眼見他們離開,蘇夫人趕緊上前阻攔。
千嬌橫臂一擋,攔住了她們的去路。
千嬌一臉的假笑,客氣的說起來。
“蘇夫人想必一定會有很多的話想要對奴婢講,不如我們去那邊的茶館坐下來,慢慢的、細細的談論一番?”
蘇夫人袖手一甩,冷哼道:“你一個賤婢的身份,也配與本夫人說話!”
千嬌不甚在意,隻是盯著蘇夫人的臉。
“奴婢雖然是下人,可說的話也是人話。
既然蘇夫人這樣擔心我家王妃會出來連累旁人,那麼依奴婢看,夫人和二小姐也不必去見我家王妃。”
“我家王妃心地善良,知曉夫人一直忌諱著她,所以這才不敢回門探望夫人。
倘若她回相府,府裏又有什麼倒黴的事發生了,豈不是我家王妃的罪過了?”
蘇夫人冷笑:“把不尊敬長輩說的如此冠冕堂皇,你們睿親王府的這些個下人,還真是牙尖嘴利的很!”
千嬌毫無一絲慚愧:“蘇夫人見笑了,奴婢們也都是油嘴滑舌慣了。習慣了見人說人話,見‘鬼’說‘鬼’話。
比不得相府的人,總能時不時的惹出‘驚喜’給相爺添堵。”
千嬌口中所說的‘驚喜’無疑是前段時間,相府的萬聰惹出來的命案。
“你!”蘇夫人欲要發作。
蘇玉眼看著韓楊那幾人轉角消失了,趕緊暗中扯了扯蘇夫人的袖子。
蘇夫人立馬會意,然後她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襟。
對千嬌甚是傲慢道:“賤婢就是賤婢,說的話都是跟你們的主子一樣,沒有規矩!”
說完,她扔下一個冷哼,然後就帶著蘇玉轉身離開了這裏。
千嬌沒有去追過去,看著二人的背影,她擰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。
剛才的蘇夫人把這裏的聲勢弄得這麼大,似乎是有意為之。
就好像在故意拖延他們的時間一樣!
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?
……
今日的城門由於韓楊打了聲招呼的原因,城門校尉孫正就安排了不少的士兵把守起來。
他們嚴控的把守著個個門道,就連拉出去的令人作嘔的恭桶,也要揭開蓋子檢查一下。
其中一個士兵很是奇怪,今日怎的安排了這麼多的士兵守城門?
他低聲的詢問起一旁的城門校尉孫正。
“將軍,今兒是什麼日子?怎麼個個城門都派這麼多人守著?”
孫正抬眼看了看已近中午的太陽,有些不耐煩道:“哪來這麼多廢話,站你的崗去!”
這都快到了正午了,個個城門都沒有傳來可疑的消息,這就說明,或許睿親王府的那個韓楊是多慮了。
光天化日之下,又是他看守的地盤,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,將一個大活人帶出城去?
來往進出的人有的三三兩兩的結伴同行,有的單槍匹馬進城,有的是拉著馬車送貨的,有的是清理街市衛生的。
士兵們都是仔仔細細的,將那些隨身可攜帶的大件從裏到外的都翻看了一個遍,倒還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。
孫正正暗暗的思忖著,倘若過了午時再沒有消息的話,他就準備撤走一部分人。
遠處來了一群奔喪的人,馬車上馱著一口黑色的厚重棺木。
大老遠的就看到所過之處,人們紛紛掩鼻而過。
車馬還未走進,就飄來了一股極為難聞的腐屍味道。
那腐爛的味道,充盈著他們的鼻腔,這感覺就好像是他們已經置身於棺木當中。
喪儀隊走近停下,守城的士兵個個用袖子掩住口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