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了拍臉,動作的幅度讓身上的唯一的遮擋物在微微的下滑,露出一片晃眼的白嫩肌膚,半濕的頭發有幾縷黏在了雪白的肌膚上,水珠正在緩緩的滴落。
流到了更加幽深的地方。
要是現在有何兔在的話,肯定是要噘著嘴,罵聲禍害,然後認命的過來給阮涼蓋衣服。
可惜現在房間裏麵誰都沒有,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,這般風情無人欣賞,阮涼眯著眼,也沒在意,翻箱倒櫃的找著東西。
抽屜的最底層放著個紅色的小本本,落了一層薄灰,金色的字體蒙了塵不再閃閃發亮,連莊嚴勁都減弱了不少。
阮涼也沒有嫌棄髒,拿出來用手擦了擦,看著上麵的結婚證三個字和國徽重新變得幹淨了起來,才滿意的點點頭。
到底是明天要用的東西,先準備好總是方便一些。
她沒有翻開看看裏麵,其中的內容已經是爛熟於心了,畢竟除了兩個名字之外,什麼都沒有。
連新l新娘的證件照都沒有一個,孤零零的兩個名字印在本子上,看著都怪淒清可憐的。
把紅本和證件放在了床頭上,阮涼倒在床上,用被子蒙上了臉,終於到了解脫的時候,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。
因為某個老人的愧疚心,讓阮涼從懵懂無知的少女,成了個有名無實的豪門少婦,還是個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丈夫的那種。
真的是,挺可笑的。
她抱著被子睡著了,罕見的做個了很長的夢,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在凶狠的看著她,把離婚證摔在地上,指著阮涼的鼻子,讓她趕緊滾出去。
睜眼已經是上午八點了,阮涼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,醒來之後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夢裏還是現實。
眼看著就要到了約定的時間,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下來,用冷水拍了拍臉,才覺得腦子清醒了一點。
房間外麵有食物的香氣,何兔已經起床了,保持著自己賢妻良母的作風,在廚房裏麵給兩人準備愛心早飯。
“醒了啊,趕緊過來吃飯,你一會不是要出去嘛?”
見到阮涼從房間裏麵出來,何兔嘴上招呼著,手裏麵還在不停的在盤子裏麵裝著食物,堆得滿滿當當的。
“啊,馬上就要走了。”
整理了衣服角落的褶皺,阮涼簡單的撲了層粉,她本來就已經夠天生麗質的了,稍微一打扮,顯的越發的明豔。
“今天能不能見到你的前夫啊?這麼長時間了,結婚的時候不到場,離婚總是要露麵的吧?”何兔問著,一臉的好奇。
“見不到的。”阮涼擺擺手,開始向著嘴裏麵塞著食物,讓她的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。
前夫這種東西,光是叫起來就莫名的尷尬,阮涼可不認為在領證的時候都不出現的男人,會在離婚的時刻中登場。
周家的人,最重視的就是臉麵了,阮涼這個丟人的前妻,可沒有資格讓周家少爺屈尊降貴的出場。
快速的吃完了早飯,阮涼打了個招呼就抹著嘴出門,臨下樓還差點被鄰居家放在台階上的垃圾絆倒,幸好及時的抓住了扶手,才沒有滾到垃圾堆裏麵去,不然才出門不到五分鍾就要回家換衣服。
真是個倒黴的開始。
阮涼歎著氣,她就知道今天是不應該出門的,這不是現在又出問題了麼,避開早高峰打了個車想到約定的地點去,接過等了半個小時不說,還追了尾。
出租車的大叔戰戰兢兢的下了車,他剛才因為專注的跟著阮涼聊天,沒注意到前方的車急停,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和對方親密的接了吻。
不管是誰的錯比較多,在看見車標上麵兩個疊在一起的字母r,司機大叔還是慌了。
勞斯萊斯的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,他先是檢查了下車尾的慘狀,然後很是憤怒的和司機大叔理論了起來。
阮涼等的著急,外麵又沒完沒了的爭執,西裝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一隻手握成了拳頭比劃著,司機大叔則半彎著腰苦苦哀求。
“我說你們要報警就報警,光天化日的你還要打人怎麼的?”
柳眉豎起,阮涼實在是看不過去,下了車擋在司機大叔的前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