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小丫頭對他誤解很深。
霍寒蕭倒是沒有不耐煩,反而覺得有趣,單手撐著頭,低頭看她敢怒不敢言的小臉,好整以暇,磁性的嗓音道:“繼續。”
葉悠悠咬唇,說就說,誰怕誰。
“你就是海王。”
“海王?那是什麼?”霍寒蕭第一次懷疑,自己和這小丫頭有代溝?
“就是有一片海洋那麼大的後宮唄。”葉悠悠哼哼,“沒聽過一句話?以為遊進了哥哥的魚塘,沒想到哥哥是海王,還掌管著七大洋。”
幾秒後。
霍寒蕭笑了。即使是淡淡的笑容,出現在他臉上也是非常罕見的。
這是葉悠悠第二次看到他的笑容,那種眉眼完全放鬆的笑容。
他即使是麵無表情,眉心也總是微微蹙著,心事很重,或者說戒備心很強,很難得放鬆。
“你覺得我是海王?”
“我沒說。”但沒錯她就是這麼想的。
“丫頭……”
葉悠悠的心被這個寵溺的稱呼撩得小小地顫了顫。
渾厚深情的嗓音,宛如戀人間的寵愛。
她控製不住心跳。
這無關愛情,但不可否認,很心動。
“你是第一個在這張床上過夜的女人,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把女人往床上拐。”霍寒蕭解釋得輕描淡寫,卻在葉悠悠心頭掀起了一層層波瀾。
第一個?
這是很容易讓女人淪陷的一個詞。
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話,理智卻提醒她,也許他對每個女人都是這麼說。
穩了穩心緒。
“您霍總當然不用拐,大把女人想爬上你的床。”
“嗯,很多。”霍寒蕭隨即補充,“但我不會給她們那個機會。”
“如果我真像你說的那樣,你以為前幾晚你能平安度過?我不必忍得那麼辛苦。”
她在隔壁睡得很香,每天神清氣爽。他卻焦躁難耐,每晚衝好幾個冷水澡。霍寒蕭也會有心理不平衡的時候。
隻要他想,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讓她心甘情願,但是他沒有那麼做。
並非因為他是正人君子,相反,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。
隻是,他不想那麼對她。
即便是魔鬼,也會有自己想要嗬護的人。這也是在她出現後,他才有的感悟。
她是倔強的,卻也是小小的,生澀的,稚嫩的。平生第一次,想為一個女人擋風遮雨,她可以在他的羽翼下一直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。
葉悠悠可不吃這套,沒好氣道:“難不成我還要感謝你?”
好像她就該被他“吃掉”似的,也太霸道了。
“如果用身體作為感謝,那麼我欣然接受。”霍寒蕭目光灼灼。
“不可能。我不會因為你是總裁,就對你投懷送抱。”最多隻是在公司對他尊敬一些,平時說話也控製個度。畢竟還要在他手下討飯吃,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。
正因她不會,她對霍寒蕭而言才格外特別。
他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怕他的女人,對她越來越有征服欲了。
“霍總,麻煩你從我身上起來。”葉悠悠左推右推的,身上的人卻紋絲不動,肌肉比石頭還要堅石更。
“我之前有沒有說過,你的身子柔軟得像沒有骨頭,還很香,抱著很舒服。”霍寒蕭把玩著她的發絲。他很少說這麼肉麻的話。
霍寒蕭低笑。他也有感性的時候?
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,他很放鬆。
心中那扇緊閉多年的門,正緩緩向她敞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