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。
風敏臉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。
裴江剛幫她做完手指縫合手術,“聽說是一個女人咬了你,她跟你什麼深仇大恨,要咬掉你的手指。”
剛才送過來的時候嚇他一跳,整根手指都被咬斷了一半,露出白骨,血肉模糊,縫了好幾針。雖然僥幸保住了手指,不過以後的生活會受過到影響,手指沒那麼靈活,不能再彈鋼琴了。
這對從小學鋼琴的她而言無疑是很大的打擊,裴江既心疼又遺憾。
風敏閉著眼睛,絕望的淚水無聲地在心裏流著。
想到自己以後不能再彈鋼琴,她就恨不得活活剝了曹芳一層皮。
她把曹芳當成報複葉悠悠的狼狗,卻沒想到這隻狼狗反過來狠狠咬了她一口。
都是葉悠悠那個賤人的錯!如果沒有那個賤人,她就不會遭遇這種恐怖的悲劇,為什麼她就是除不掉她?
恨意的火焰在風敏心頭熊熊燃燒著,此刻無關男人的爭奪,更多的是她對於葉悠悠的恨。
葉悠悠這個人的存在,仿佛就是與她為敵,在她一向順利的人生中布一道坎兒,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紮在她心髒上。她從前過得越順利,就越凸顯出現在的痛苦。
葉悠悠,我一定要徹底地除掉你!
“你怎麼了?”裴江被她恐怖的眼神嚇到了。她剛才不像是平時那個風敏,好像被什麼惡毒的魔鬼附身了,那種眼神叫他不寒而栗。
“篤篤——”司機推門而入,“小姐。”
風敏讓裴江先出去了。
“您沒事吧?”司機擔心地問道,戰戰兢兢。
“沒事?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像沒事?”風敏抬起手,恨道:“我這根手指差點被咬斷了。”
“對不起,都是我失職。我剛才在接電話,我以為……”
“夠了!我不想聽你解釋!”風敏打斷他,“從明天起,我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司機黯然。但他知道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失誤,隻被辭退已經算好的了。
“那條瘋狗呢?”風敏陰冷地問道。
“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送到瘋人院了。”
“找人處理好後續的事情,別讓她踏出瘋人院半步。”風敏狠狠磨牙。
“我知道了,小姐。”
……
曹芳和李希同時辭職了。
就在事情她們離職的第二天,公司來了一位名叫楊航的新總裁。三十歲,海龜,戴眼鏡,屬於寡言類型。
葉悠悠雖然沒和他接觸,但從麵相上看,楊航是個正氣的人。
在經曆了之前的風波後,公司內部氣氛怪異又和諧。
“悠悠,這是我老家特產店綠豆餅,你要嚐一嚐嗎?”一名同事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很好吃的。”
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葉悠悠專注畫圖。
她工位旁圍了幾個女同事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已經是午休時間了,你不睡一下麼?”
“中午不休息下午會很困的。”
“是啊。稍微眯一下也好。”
“我不困。”葉悠悠淡淡的。
“悠悠,你、你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?我們之前對你那麼壞,你生氣是應該的。我們也隻是為了保住工作,才不得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