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?
沒錯,他怕。
怕她走得腿酸。怕她累著。
霍寒蕭心裏是這個想法,嘴上說出來的,卻是另一番話,“以你的腿長,是要走到天明。”
嫌棄她腿短是不?又不是人人都是一米八八,腿長一米四的大長腿。
“走到天明就天明,沒怕過。”葉悠悠努力地揚起了她那已有幾分圓潤的小下巴。
霍寒蕭看著心裏不禁發笑。難怪他喜歡嬌小的,居高臨下看,格外可愛,做什麼表情都可愛。
不過可愛不能化解一切,至少現在他心裏那股悶氣還沒消。男人吃醋能吃很久,更何況,他還要給這丫頭一個教訓,不然不長記性。
葉悠悠眼珠子咕嚕一轉,“不想走路,那開車送我吧。”
她儼然一副做出讓步的姿態。
霍寒蕭深邃的眸子,暗含幾許笑,“你覺得中庸政策對我有用?”
“……”
居然一下就被看穿了。
也是,她一隻單純的小兔子在大灰狼麵前耍什麼小心機?這不故意凸顯自己的智商麼?
葉悠悠悻悻的,“我這不是心疼你麼?送我嘛,也不是很遠,開車十幾分鍾就到的。”
十幾分鍾?
嗬,一個城東一個城西,開車至少三十分鍾。騙他這個天天公司和她家兩頭跑的人,她也不心虛?
這張看似單純的小臉,在霍寒蕭眼裏愈發的狡猾起來。但是,他喜歡這種狡猾,就像生活的佐料,增添趣味,太笨的沒意思。
“走嘛走嘛,我都站得腿酸了。”葉悠悠挽著他手臂往車的方向拽。
可算上了車。
葉悠悠抖了抖身子,哆嗦,“外麵可真冷。”
“剛才有人說春天到了,暖和了許多。”
“是快到了。那我們之間的春天什麼時候到?”她帶著幾分俏皮和得意對他笑。
霍寒蕭眸光深邃,內斂。
“嗯?說嘛。”
“看你表現,看我心情。”
“傲嬌。”葉悠悠好氣又好笑。都說女人不能寵,越寵越驕縱。男人不也一個德性?她哄他,他還拿喬了。以前什麼時候不是看她的心情?
不過這麼一想,越發覺得他之前對她千萬般的寵。
現在就當她還他了。
方特助將車開得很慢,葉悠悠心領神會,內心讚他是個人精兒。不愧是霍寒蕭的秘書,太懂了。
“今天工作忙嗎?”她主動找話題,語氣熱情。
“如常。”
“那就是很忙咯,有沒有按時吃飯?”
“如常。”
“我給你的杯子有沒有用?一天八杯水。”
他剛一開口,葉悠悠先急著打斷他,“你再說如常我跟你急。”
卻聽得霍寒蕭不徐不緩道:“最近有些上火。”
忙著氣她,連她送的水杯都不想用,肝火旺得很。
“啊?是不是水喝少了?讓你多喝水的,你不聽,難道要我掛個水壺在你脖子上?”想到他胸口掛一個粉色水壺的畫麵,葉悠悠自己先樂得笑出聲。
古有懶妻掛餅,現有霸總掛壺。
霍寒蕭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瓜,“又在亂腦補什麼?”
“你管我。”葉悠悠扮了個鬼臉,繼續幻想可愛的他。粉色水壺和霸道總裁更配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