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他怎麼在腦海中調出這把聲音的主人,他也調不出結果來。
隻是覺得熟悉罷了。對他來說,不是重要的人,他從來沒去記住過。
顏初晴去開門的時候,他已經大長腿的大步邁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了。
那個文姨是誰?不值得他這麼興師動眾的跟顏初晴一樣,站在門口去迎接她。
文姨一直站在門外,顏初晴又把文姨給拉進來了:“快進來文姨。”
文姨進來了,一邊進來一邊說:“我買了一些餃子皮和餡料,我們等一下中午包餃子吃,你很久沒吃我包的餃子了,很想念吧”
“”
走進來後,她忽然看到了坐在沙發處的權冷爵。
少年渾身散發出陰冷、陌生人勿近的氣息。整張俊臉上,都是冰冷的,眼眸,如同冬天的寒氣一樣,冷得刺人心。
在文姨看到他後,他眼睛忽然抬起,眼神中,還閃爍過了一抹警惕。
文姨看到他後,直接愣住了。
這不是權冷爵?他怎麼會出現在顏初晴這裏的?
四目相對,誰都沒有先說話。
顏初晴有些尷尬,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麵!
權冷爵一直盯著文姨看,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熟悉,在哪裏見過?
“文”
顏初晴想,她得開口瓦解現在的尷尬。
可,還沒等她的話說完,文姨立即收回落在權冷爵身上的目光,掃到她身上來。聲音中,微微帶著怒氣,道:“他怎麼會在你這裏?我不是跟你說,和他保持著距離嗎?他怎麼會出現在你家?你們昨晚在一起了?”
劈裏啪啦的,什麼話,文姨也不顧權冷爵在場的一通說出來。
別人怕權冷爵,她可不怕。
聽到文姨的這通話,權冷爵的臉變得更加陰冷了起來。
青筋,隱隱的浮現出。
麵前的這個女人是想找死嗎?還當著他的麵說出這話?也不怕他要了她的命?
文姨的一通話讓顏初晴霎時間凝噎住,她就知道文姨會誤會。
看看權冷爵此時此刻的權冷爵很可怕,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給殺了一樣。
憑權冷爵這性格,她是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。
“文姨他,他剛來我這裏。老師布置了作業,他不懂所以來找我給他補習功課。他才剛來,我們昨晚沒有在一起!”她隨便瞎掰了一個理由,頭皮發麻。
“找你補習功課?你跟他是朋友?”
“是。”
“我不是跟你說過,和他保持著距離嗎?你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嗎?”
畢竟顏氏夫婦是被他養父母給殺死的,這件事情就像一根刺的長在文姨心上。
她不得不防權冷爵。
她真怕,權冷爵會對顏初晴下手。
顏氏就剩下她一個血脈在世上了,她真怕她會因為自己的照顧不周而讓顏初晴出事。
要是她出了些什麼事情,她該怎麼跟顏氏夫婦,跟她的老朋友交代?
文姨對自己的責怪是擔心她,顏初晴知道。所以她也沒有責怪文姨對她這態度,更是沒有生氣文姨這樣要她和權冷爵保持距離。
倒是權冷爵,忍不了。
先是這樣一進門對他一通指點,完全不把他一個權大少爺放在眼裏不說,現在還這樣責怪顏初晴?把她說得,一直低著頭,不敢抬頭
這口氣,權冷爵咽不下。
她不允許任何人對顏初晴是這態度!
站起身,他來到文姨的麵前。
權冷爵一出現在她們的麵前,顏初晴就感覺得到他的氣勢很強,很有殺氣。
那沉著的一張臉她似乎能猜到他要做什麼了,她嚇得朝他搖搖頭。
“喂,你是誰?”囂張、目中無長輩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。
他才不管那麼多了。
權益夫婦他都沒放在眼裏,更何況是別的長輩?
對於他而言,對顏初晴不好的人,讓顏初晴受一丟丟委屈的人,都是他的敵人!
如若不是顏初晴一直朝他搖頭,眼裏露出慌張的神色,他早就對這個女人動手了。
權冷爵不愧是權益夫婦的兒子,這種與生俱來的強大王者氣息讓文姨忍不住身子打了一個顫抖。
畏懼權冷爵嗎?她其實也挺畏懼的。
但是,她不能這樣讓他們走在一起!他們兩個在一起,顏初晴會虧的!
“我是誰?我是初晴的阿姨,一直照顧著初晴的文姨!”文姨的氣勢一點也不弱於權冷爵。
權冷爵想起來了。
這個中年婦女上次在學院附近的西餐廳他見過。
她待顏初晴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,那時候在西餐廳,她還各種關心她,想要給她生活費來著。
不過那時候,在西餐廳她就已經沒把他放在眼裏了。
想想,權冷爵還是覺得算了。
畢竟這十年裏,他不在她身邊,都是這個女人替他照顧的初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