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妝台、牆壁鏡、實木櫃、紅唇彩。
這就是曹武廟心裏擔心的柳大美人閨房,可以說簡單樸素,與她華麗麗讓人沉迷的外在不想符合,好在收拾的幹淨一塵不染,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,還有她身上胭脂紅玫瑰香的氣息渲染房間,隱隱有些蓮池中盛開玫瑰的味道。
這裏是縣裏第一批試驗點,集中供暖,所以生爐子取暖這些繁瑣的活並不用親力親為,上午的時光可以說枯燥乏味,尤其是沒了張騰這個癩蛤蟆更沒人侵擾,這房間裏沒電視,她躺在床上。
正如她所說:我是女人更是個小人,得罪了我,定要跟你糾纏不休。
劉飛陽那個犢子是她看重的不假,可以說在魄力、殺伐等宏觀層麵,能力、力量等微觀層麵都大大出乎她的意料。
點燃一支萬寶路放在嘴裏,完美的身形輪廓加上躺在床上散發出來慵懶氣息,如果這房間裏有個男人衝進來的話,怕是要冒著殺頭危險也要快活一次。
穿的很少,隻有一條睡衣,並且除了睡衣之外,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其他雜物,吐出來的煙霧,也都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身邊。
這幾天並沒動作,也沒刻意去驚擾那個犢子,她知道什麼叫不瘋魔不成活,更知道什麼叫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,她看著飄散在自己上空的煙霧,仿佛出現劉飛陽的輪廓,那天從芙蓉莊園走出來的身影曆曆在目,那挺直的腰杆讓她又愛又恨,以前的張騰有這個腰,可都在平淡無奇的日子裏漸漸彎下去,最後的縱身一躍站起來,也隻是在某些人眼中站起來。
柳青青嘴裏平淡的笑了笑,緩緩坐起來,眼睛看著自己纖長白皙,並且幾乎裸露到根部的大腿,嘴裏自言自語的罵道“小犢子,如果讓你彎下腰,騎在我身上又有何不可?”
把煙卷放到嘴裏,重重的吸了兩口,眨了下令人著迷的眼睛,把還剩下半截扔到旁邊煙灰缸裏。
好似又坐到張騰車裏,眼神變得有幾分迷離,足足愣了五分鍾過後,她才回過神從床上下來,原本在腿根部的睡衣,滑落下來遮擋住她的大腿。
在古人認為,腳是女性最重要的部位,即使夫妻之間也鮮於暴露玉足,此時她毫不吝嗇春妍般足膚,就這麼**裸的暴露在空氣中,踩在露趾的拖鞋上,坐到梳妝台前,拿起唇彩在自己嘴唇上精心塗抹。
女人,好像所有的女人,在床上或是溫柔或是狂野,但在這鏡子對麵,都會露出最溫柔女人的一麵。
柳青青也不例外,她動作緩慢到優雅,舉手投足間有幾分春外郊遊的嫻靜。
她看著鏡中的自己,嘴唇越來越紅,這才滿意的放下唇彩,嘴裏喃喃自語道“柳青青,這中水縣裏想要騎你的爺們兒沒有一萬也有八千,他是哪根蔥?就因為他有比別人硬的腰杆?你不已經發過誓,這輩子不再相信男人了麼?他也不例外!”
不可否認,柳青青說話有些莫名其妙,如果把她的所有細節放到公眾視野中,會被人認為這是一個瘋子,看自己的腿,自言自語,最後畫上滴血般的紅唇。
然而,等她從衣櫃裏把衣服拿出來換上,那副大姐大的模樣又恢複如初,推開門,看著門外廣闊天地“我還是我,柳青青!”
此時此刻,發生的最瘋狂的事還不是這個如毒蛇一般嬌豔女人的呐喊,而是在家裏。
二孩那天被揍的鼻青臉腫,有些自尊心的他從進入家門開始,就沒在走出這個院子,一來是有電視就足夠,二來自己也覺得沒臉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