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淑芬不胖,可以說很瘦,曾經礦上的大美人結婚時沒少傷礦上牲口的心,這年頭除了柳青青那種走在時尚前端的禍國殃民級的美人,很少有人注重身材,她偏偏就是。歲月這把無情刻刀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不多,要不然二孩再饑不擇食也不能找個比他大近二十歲的農村婦女。
韻味不等同於氣質,這種東西必定是歲月沉澱下來,用礦上犢子的話說,家裏有這樣的媳婦幹活都來勁。
田淑芬瞪大眼睛,陌生的看著周遭一切。
她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:有個帶把的爺們兒該多好,無論是過年看見安然放鞭炮,還是在醫院裏,或是最後安然被劉飛陽從虎口中拽出來。
然而此時此刻,生活給她開了個莫大的玩笑,爺們是有了,並且還不是一個,這無疑是在挑撥她的心弦,撥的很亂很難受。
“嬸子,這裏就你跟我,發生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你跟二孩那個小東西快活我不管,隻要時不時滿足我,任憑你如何,你放心,這事也不會傳出去”
小武既然已經把臉皮撕破,那就沒必要裝成小跟班模樣,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,放棄一些東西能換來實際實惠的話,有何不可。
手不再捏著田淑芬的臉蛋,而是變得越發大膽,陰暗的心裏生出一股變態的滿足。
田淑芬很委屈,她想哭,現實的處境由不得她抗爭,帶有不甘的默默妥協著,如果她和二孩的事情傳出去,無論結果怎麼樣,都能想象得到那是自己無法承受的。
房間,好像有孤寂了很多。
“嗬嗬”
小武越看她的不甘的表情越享受,陰翳的笑了笑,更加肆無忌憚,讓他整個人變得有些猙獰,可恨、可惡。
“你叫啊,不疼麼?”小武昂起下巴咬牙問。
田淑芬仍舊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他,眼睛從未瞪大到這種程度,麵前的小武是自己印象中的小武?自己是看著他長大的,自己與那個死鬼結婚的時候,麵前這個孩子還背著書包上學,自己有一天會落到他手裏?
“婊子,臭婊子”
小武越說越來勁,臉上表情時而變換,但田淑芬一言不發,有些激怒了他。
他可能不認識法國那個叫薩德的家夥,但行事作風卻如出一轍。
突然,摟住田淑芬腰的手瞬間鬆開,抬起來用力薅住頭發,狠狠的往下拽,田淑芬哪裏反抗的了,被拽的向前一傾倒,隨後重重的摔倒在地,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。
這個聲音在小武耳中無疑是最美的天籟,眼神又變得有些惡毒。
這麼多年來在錢亮麵前裝孫子偷偷窺覷安然,和那天蛤蟆在他心中的影響瞬間迸發。
這一刻,他以為自己是王者。
沒有絲毫吝嗇自己的粗暴行為,坐在田淑芬後腰上,薅住田淑芬頭發,硬生生給給拽起來一點,他彎腰向下,貼在耳邊又道“舒服麼?我告訴你臭娘們,現在抓住你的把柄,就是吃定你了,如果要掙紮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,看最後丟人的是誰,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