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中去了外地,劉飛陽隻是知道這個消息,沒打聽也沒細問,不過聽人說是找關係,謀求事業上更近一步,柳青青嘴裏的小人,自然而然不甘心拘泥於小小的龍騰酒吧,對於他們來說這裏能保障生活,要談到發家致富是遠遠不夠的。
所以還沒見到這個酒吧的**oss,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底氣不足,柳青青固然是青姐,在酒吧裏也有股份,可吳中不點頭這份人事任用終歸是差了些味道。
回去時已經淩晨三點鍾,在包廂裏很瘋,如果他再強硬一點,怕是張曉娥那個小妮子在包廂裏就會完成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,後者極其迎合,最開始要試探的嘴對嘴喂酒喝,後來酒精上頭又跳起了豔舞。
可都被他巧妙的拒絕,不算大義凜然,因為現在還需要這份曖昧關係的存在。
他完全可以占有,不是不能而是不想,剛剛來縣裏不到兩個月,他還無法完全接受進步的性觀念。
換句話說,這犢子占有欲很強,如果跟了他的女人,那也就隻能跟他,所以對那些不確定的女人能不碰就不碰,省的以後心裏犯膈應。像那些把玩弄女人數量和質量標榜為人生價值的牲口性格,在他身上是萬萬不適用的。
基本保持著不同意、不讚成的冷漠路人態度。
回來時安然已經睡著,這個女孩說在炕頭上等他,就已經表露出心意,按照現代人的思維大可以推門進去,沒羞沒臊的住在一起,可他沒有,習慣性的蹲在窗戶底下吸了支旱煙,把煙頭踩滅後又下意識的想拿著進屋,都已經握在手裏,猶豫一番隨後扔到前麵已經露出些許土地的院子。
在他的心裏吸煙歸結為兩個字:舒坦。
至於犯煙癮時是什麼感覺他還未曾嚐試過,隻是想吸的時候從兜裏拿出來直接放嘴裏,點上火就冒煙,把現在的煙頭扔掉也不是高工資給帶來的飄飄然,而是他知道,當一件在別人眼裏看成下乘的小事養成習慣之後,總是會不經意間在人前暴露出來,他不確定自製力強大到能做好一切細節,那就從現在開始改掉。
轉身回到屋子裏,盡量把腳步放輕,伸手推開西屋房門,沒用開燈看,他就知道有不尋常的地方,臉色有些不自然,走到炕邊打開燈,炕上已經鋪好被褥,被腳掖的整整齊齊,這斷然不是出自二孩之手,是住在東屋的細心姑娘。
他坐到炕上,覺得有點冷清,兩年多以來都是跟二孩在一個炕上,習慣了屋裏有個人氣,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。
那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小崽子,應該是在田淑芬的炕上。
酒喝倒六七分醉,不至於走路歪歪斜斜,也不至於神誌完全清醒。
環顧著屋子,好似猛虎在巡視自己的領地,可這裏也太過孤單了一點。
事實上,關於田淑芬和二孩之間的問題,如果他及早知道一定會以最迅猛的手段把二人分開,哪怕是把二孩腿打斷,也不在再他跳過那個牆頭。
所謂的愛情不分年齡、種族、信仰等等他不懂,也不想仔細探究,隻是知道,二孩三十歲的時候,田淑芬已經快五十,再過十年八年就是老太婆,以二孩的性格來看,很難從一而終。
再有就是生育問題,左鄰右舍都在說田淑芬不能生孩子,不孝有三無後為大,劉飛陽這個當家長的,也喜歡看到二孩有個白白胖胖的小子,這是祖輩流下來的規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