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點距離酒吧不是很遠,三百米左右,馬路是直線,隱約中能看到酒吧牌子,二人之間的距離隻需要二孩猛蹬幾下就可以,他眼睛盯著張曉娥的背影,倒沒覺得有多婀娜,與所謂的移情別戀更差的很遠,隻是看到就想笑,感覺剛才的鬱悶全都能拋之腦後。
張曉娥聽到後麵有車聲,轉過頭看見二孩直直的奔自己過來,嚇得趕緊向側麵退一步。
“娥姐”二孩齜牙一笑,單手緊捏刹車,後車輪在滿是灰塵的馬路上劃成弧線,揚起一片灰塵才停下,單腿支著地麵,又憨憨的笑道“不好意思啊,剛才沒注意,騎的太快了”
“沒事”
張曉娥臉色恢複一些,換成另一個人停在麵前,一定會認為是用卑劣的伎倆追求自己,不過對二孩倒沒那麼多想法,仍舊認為是小孩,換個角度來看,還有劉飛陽的關係存在,也談不上生氣。
“這才三點多咋就去酒吧呢?要不然你上來,我帶你一段?”二孩說著,把車子扶正,看上去隨時要出發的樣子。
從昨晚看到劉飛陽躺倒地上,自己沒能在那之前衝上去,她就知道自己和那個犢子之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,再到醫院走廊內,看到長相完全不遜色自己的安然,並且是位敢打柳青青的狠人,心裏已經開始本能的抵觸劉飛陽,擔心和他走的太近,自己也挨個嘴巴沒地方說理。
千百年前有位聖人說過: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,近則不遜遠則怨,這句話作用在女孩身上、同樣也可以放在任何角度,萬事萬物都是彈性/事件,一旦超過彈性,反彈是必然的。
經過一夜的發酵,張曉娥發現自己變得非常矛盾,以前勾搭劉飛陽可能是出於物質條件需求,因為在外力的作用想要放棄。正當要尋找下一位金主的時候,猛然發現,為什麼她能跟劉飛陽?為什麼我要離開?
正是這彈性心理,非但沒讓她當機立斷的轉身,而且在這猶豫的時候,心裏的想法好像更堅定了一些,即使看起來有些虛無縹緲。
“好,那謝謝了”她一笑,覺得自己坐在自行車後座,好像算是曲線救國,說完之後坐到後座上。
“沒事,順路,坐穩了您呐!”二孩學著電視裏的京腔,左腳猛蹬地麵,車子瞬間衝出去,給張曉娥嚇了一跳,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二孩腰部,二孩感受到腰背被被捏了一下,沒有疼,而是觸電一般的感覺,麻了,這種妙不可言的滋味頓時讓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“騎穩點,看馬路”張曉娥忍不住開口提醒。
“放心,當初我們去水庫,我和陽哥比誰騎得快,他讓我落後二百多米,我騎得就是個穩字!”二孩笑的合不攏嘴的回道。
心中還在猜想,這種“麻”的感覺是不是張曉娥獨有的,當初田淑芬也捏過,在炕上不算用力的挑逗,那時的想法就是把這個娘們壓在身下,讓她喊一聲:小男人我服了!現在沒有,被捏的隻想笑,不由自主的想笑。
張曉娥沒再多說,隻是覺得他年紀還小,做事不穩而已。
路上人不多,但還是有人,走在路邊的漢子聽到後麵有車聲,都回過頭看一眼,然後下意識的往旁邊動兩步,有兩位中水的大學生動完之後,看到後麵做的是張曉娥,嘴裏不禁罵道“我湊”
他們可能不認識張曉娥是誰,卻還沒瞎到對美貌視而不見,心裏不禁腹誹:都說學時代的愛情最為單純,可現在找個女友還要給買衣服,社會上也挺好,騎著自行車就能帶這種貌若天仙的美人,還是早點畢業吧。
二孩對他們的驚歎聲更加受用,有些飄飄然,距離前麵的路人還有十米,開始摁上麵的鈴鐺,對別人投遞的羨慕目光昂首對待。
騎到酒吧門口,像是做夢一般,有種想在縣城兜一圈的衝動,讓別人都看看。
“謝謝了,我先進去”張曉娥從後座下來,她斷然不知道二孩心裏是怎麼想的,露出個想笑,轉身走進酒吧。
二孩看著她背影,眼睛已經鑲嵌在上麵,運動裝普遍有個特點,就是臀部位置很緊,盯著那包裹到渾圓的臀部,久久不能自拔。
“對了”他正愣神,張曉娥突然轉過身“你知不知道劉經理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不知道”
“在哪個醫院,哪間病房?”張曉娥追問。
“市醫院,三零六”二孩呆呆道。
“好,我進去了啊”張曉娥再次轉過身,這次不再回頭的走進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