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49章 兩顆頭,二十萬(1 / 2)

張曉娥的話直白、粗俗、露骨,但她說的也沒什麼不對,人與人的追求不同,不能拿任何人的價值觀對比另一個人的價值觀,孰好孰壞本身就是個偽命題,在陰謀家的眼中:這社會處處透露著厚黑,在樂天派的眼中處處鳥語花香,男人與女人不同,大人與小孩也不相同。

她確實不在乎二孩心裏會作何感想,也不會憐憫,即使這個男孩在自己麵前擺出卑微低如塵土的姿態,也隻會更加看輕而已,並不能得到寬恕。

二孩怔怔的看著,他曾單純的以為,娥姐對自己笑那就是好感,至少比別人特殊。

自己像陽哥似的說一句,我來扛,也能讓她心裏感覺到踏實。他想不通,為什麼同樣的事發生在劉飛陽身上,就會抱得美人歸,為什麼同樣的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,隻會遭受冷眼和嘲諷?

這是自己的問題,還是別人的問題?

外麵好似泛起魚肚白,房子裏越來越亮,清晨的微觀也泛著絲絲涼意,窗外,好似閃過一道人影。

另一邊,趙維漢家裏。

作為縣裏的知名商人,從建材起步,做到房地產開發商,可以說與市裏首富錢書德的路徑大致相同,中水縣,這個放眼全國連百強縣城都進不去的小縣城,還把房地產商稱為蓋房子的,可見目光何其短淺。

外界怎麼評價他不在乎,那隻是一時的,並不是一世的。

可被個小孩打這事與社會評價全然不同,如果不能還以顏色,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淪為飯桌上的笑談,昨晚從醫院醒來,就趕緊回到這個作為臨時炮房的家裏,知道的人寥寥無幾,很安靜。

由於近期還在確定最後銀礦區開發細節,電話不能關機,整天都哇哩哇啦響個不停,讓他心煩氣躁,有幾位競爭失敗的對手還打過來虛情假意的寒暄問暖,電話裏笑嗬嗬的回應,掛斷電話開始罵祖宗十八代,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看自己笑話,即使現在也有很多人開始談論。

從冰箱裏拿出冰塊,裹上毛巾冷敷臉上腫脹部位,這幅麵孔不能出去見人,隻好在家裏憋著,坐在沙發上,像隻貓咪一樣時不時走到窗台前,看看外麵的世界,過了幾秒又煩躁的走回去,他不希望電話響起,又期待著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,張嘴就管自己要二十萬獎金。

獨自坐了一下午,再看窗外已經剩半個太陽,眼看著就要天黑。

一鼓作氣、再而衰、三而竭的道理他懂,今天是找那對狗男女的第一天,氣勢也是最高漲的,因為有些人聽見錢腦袋一熱,屬於衝動型找人,過了今天尋找力度就會小很多,過個十天半個月,這事幾乎會淪為笑話。

正在這時,放在茶幾上的電話突然響起,他走過去一看,是吳中的。

其實他在最開始也懷疑過吳中,仔仔細細回憶在飯桌上的細節,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,事後他也找人問過飯店服務員,吳中出門之後上了出租車就走掉,並且那個小崽子是幾十秒之後就達到,哭的像個淚人一般。

也都在合情合理之中,心裏有懷疑,卻沒表現出來。

“喂”他不冷不熱的接起電話。

“趙哥!”吳中用喪考妣的強調沉重開口,頓了兩秒又道“那個叫趙誌高的剛來不到十天,可以問酒吧裏任何一人,他們都沒有交往的跡象!”

“你這是在解釋?”

趙維漢冷哼一聲,他必須得拿出該有的姿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