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林位於樓的側麵,正是當初神仙打太極拳的地方,有石凳石桌,都是錢書德花大價錢從從南方運過來的滄山白,極為考究,今天來這裏的人都是在惠北有一定地位,自然也做不出與女伴鑽小樹林的勾當,所以這裏很是清靜
燈光是地燈,如果在樹林掛上紅燈籠非但沒有美感,反而讓人覺得非常恐怖。
幾人分別落座,劉飛陽開口問道“這些天忙,也沒時間在一起交流,不知賈總入股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?”
他一開口,賈信德又蒙了,如果說前幾天問可能需要自己的技術和人才,那麼現在完全沒必要,他們圈子裏也有人涉獵,隻要劉飛陽需要很多人願意效犬馬之勞。難道他要讓自己資金入股然後搞架空那一套?想吞並自己投入的資金?
他腦子天馬行空的開始思考。
“這些天有一位董事不在,可能過幾天回來,劉總,我一個星期之內給你答複”他還想采用拖字訣。
“賈大哥,這裏沒有外人,我就跟你說實話,咱們兄弟之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,說沒有永遠的朋友,隻有永遠的利益,太浮躁,至少我認為體育場的利潤還不足以讓你我翻臉,吞了你的幾百萬投入,我富不到哪去,少了你的投入,對我來說是少了一位朋友啊”
劉飛陽就坐在他正對麵,一副真誠至極的樣子,至少聽的張曉娥信以為真。
賈信德好歹也是沉浮幾十年的人,人性的弊端他有,比如之前在拍賣會上揚眉吐氣的狂妄,但更知道沉穩,聽劉飛陽說話的語氣他能信一半,其中的內涵不考究也罷,抬起頭痛心疾首道。
“確實是個難辦的問題,這樣五天時間,五天之內一定給個明確的答複”
所謂明確,隻是研究出個不能插手的恰當理由。
劉飛陽知道,隻是幾次靠近還不足以坐實“奸情”必須得讓賈信德嚐到甜頭,他背後的那個人才能徹底感受到危機,他抓住賈信德,萬萬不能鬆手。
“我的計劃是在十一之前開工,因為十一期間領導都很忙,沒有時間參加破土動工儀式,再繼續拖下去上凍之前不能讓地基結實,極有可能耽誤幾個月的周期,時間比較緊迫”劉飛陽沉重的開口,這話他不是對自己說,更像是把心裏的計劃表露出來。
“如果賈大哥說再用五天時間可以,我再等五天,在市裏大哥的人脈比較穩固,咱們倆一起拿起鐵鍬會比較好看”
孫莉,這個女人能從個護士成為市裏有名人物的寵兒,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年輕時候有個漂亮臉蛋,腦子必須活絡,識大體已經成為“花瓶”必備的素質,那麼她的加分項就是能讀懂自己男人的難處,給予必要的安慰。
關於劉飛陽這個人她聽過,今天是頭一次見到,前兩天弟弟打電話過來訴苦,她還覺得莫名其妙,是什麼樣的家夥能讓賈信德畏懼成這樣,現在看來這人確實有兩把刷子,他嘴裏先是強調了一遍難處,最後下定決心的說再給五天時間,到時候賈信德再推辭就給了他發火的理由,可如果五天之後答應非但違背了初衷,反而不如現在就拍板力度來的更強一些。
短短兩句話,就把賈信德推到進退兩難的地步。
賈信德怎麼能聽不出劉飛陽的含義,他現在確實到了畏陽如虎的地步,古人常說:文治武功,學文是為了治,學武的目標是為了功,他餘光打量著對麵坐著的年齡不足自己一半的小犢子,心裏有種衝動,答應得了,他以後說不定發展成什麼妖孽狀態。
但種種理智告訴他,還是盡量離他遠點好
“這個”
“劉老弟,我找你找的好苦啊”賈信德剛剛開口,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略顯豪放的聲音,齊三爺!
自從劉飛陽露麵之後兩人還沒見過麵,並且在劉飛陽假死那段時間他也沒提供過任何幫助,不過這些沒必要計較,人都是趨利避害,或者說自己死的太逼真,他手裏攥著一串手串,據說是從西藏買的,價值不菲,身上沒有穿著西裝,而是一身唐裝,這個老頭幹癟了點,卻能把唐裝穿的饒有氣勢。
劉飛陽循聲望去,下意識的打量下賈信德和孫莉,果然,這倆人都表現的有些不自然,他沒有太多停留,趕緊站起來迎過去。
“三爺啊,都說贏得生前身後名,可直到死了之後才能知道別人怎麼對你,這些天太忙,暈頭轉向”
對於這個齊老三能出現在這裏,劉飛陽倒沒有太多意外,他好歹也是惠北市的巨擘,況且當下的社會打打殺殺的事已經很少,大家都悶頭發財,齊老三前半輩子汙點多,他不洗白,也不想洗白,但隻要不做出挑戰官方底線的事,還真沒有人會動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