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青,不可否認她是個很神奇的物種,在中水縣時她被人稱為青姐,隻要是個人就得敬畏三分,當時人們以為她倚仗張騰,那個被生活折磨的窮困潦倒的男子,來到市裏,她坐在圈子裏最後一位,據說是背後有位叫大先生的人,這人究竟是誰,長什麼樣,手段究竟有如何通天,劉飛陽聽過,卻沒見過。
此時她的出現讓人看到一線曙光。
“撞過去!”她毫無表情,話語間充滿了冷漠,瞳孔中出現一群人圍成圈,對著中間人不斷揮刀的畫麵,好似有一絲觸動,微微昂起下巴。
開車的是位人高馬大的漢子,聽見柳青青的話沒有否定,嚴格執行。
他們本以為來的是自己人,所以看到車之後並沒停手,有人彎腰要把張曉娥從劉飛陽身上拽下去,這妮子後背已經猶如被血衝洗一般,皮開肉綻,上麵密密麻麻的刀口,如羊脂白玉般的光滑背部,可能再也無法回去。
最恐怖的是她的眼睛已經睜不開,意識在一點點消散,不過她靠著僅有的一點意識,牢牢抱住劉飛陽,把劉飛陽身體的絕大多數麵積擋住,死也不鬆手。
“湊,手剁了!”為首的漢子見拽不開,又開始發號施令。
另一人聞言,沒有憐香惜玉,舉起刀奔著張曉娥手腕就要剁下去。
正在這時,就聽“嘭”的一聲。
最外圍的人已經被車撞倒,有反應過來的人已經高喊出來“不對,來的是對方的人!”
聽到這話,場中還剩下二十幾位漢子齊刷刷回頭看向這幾輛車。
幾輛車車門齊刷刷彈開,從車上跳下來十幾人,手裏也拎著東西,柳青青也走下車,之所以沒繼續衝過去,是擔心在碰到劉飛陽,她走在這群漢子最前方。
“柳青青?”
這邊的人好像認出來她是誰,蹙著眉謹慎的看著,又道“別人都叫你青姐,我也叫你一聲青姐,相信你能過來不會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情況,三爺下定決心要辦的事,最好別摻和,免得惹火上身”
“唰”
走在柳青青身邊的漢子瞬間抬起手,他手裏拎著的是個帆布袋,沒打開,袋子頂在說話這人腦門上。
這人感受到裏麵物體,表情瞬間變得堅硬,麵色蒼白,一聲沒有。
畫麵突然間變得靜態。
柳青青看了眼張曉娥,又向下看了眼,見到劉飛陽,此時劉飛陽的麵部和身上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染,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,第一眼未必能認得出來,她收回目光,濃重眼影下的眸子,好似出現了一絲哀傷,看向這名男子。
“青姐,你這麼玩過線了吧,社會有社會的規矩!”
這男子硬著頭皮說道,他們到現在都用的是冷武器,如果要搞到違禁物品未必很難。
柳青青上前一步,走到她對麵,兩人之間間隔不足二十公分,四目相對著。
突然,就看柳青青手臂一擺。
“嗷”
隨後就聽見這男子刺耳的慘叫聲,他雙手捂著褲襠,身體已經倒下去,有血跡順著手指縫裏冒出來。
看到這一幕,讓所有人心裏生寒,三爺這邊的人下意識向後退一步。
柳青青掃了一圈,嘴裏緩緩道“全都剁了!”
“嘩啦啦”她話音剛落,隨著她一起來的漢子如餓虎撲羊的奔著對麵衝過去,而三爺的人,幾乎本能的後退,掉頭逃跑。
“嘭咣克次”
霎時間,原野上人仰馬翻,變成人間煉獄,一朵朵猶如她似的妖異紅玫瑰在雪地上綻開。
“陽哥”
已經沒了阻力,二孩紅著眼衝過來“娥姐!”
劉飛陽和張曉娥都已陷入昏迷狀態,眼睛緊閉著,對外界沒有丁點反應。
王紫竹也走過來,彎下腰摸了摸張曉娥的脈搏,在觸碰到的瞬間臉色頓時一變,那脈搏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緊接著伸手摸向劉飛陽,情況也差不多。
凝重道“得立即送醫院,再晚恐怕來不及了”
“走走,趕緊走”二孩已經抓狂,抬手抱起劉飛陽往車上走。
二孩開一輛車,柳青青開一輛車,王紫竹從裏懷掏出個小盒子,從裏麵拿出兩根銀針紮在劉飛陽梁丘穴上,這無疑是他遇到過最為棘手的情況,效用大不大他也不好判斷,隻能盡自己所能。
在他看來,張曉娥要比劉飛陽還嚴重一些,所以回去的路上他跟在張曉娥身邊。
為了防止太過顛簸,兩車直線開出曠野,順著地頭又走了大約一千米左右才上到羊腸小路,這裏有橋,能上到主路,剛剛上到主路,測速瞬間提起來,邁速表迅速飆升,王紫竹從小盒裏拿出銀針,越紮汗越多
十五分鍾後,終於進入醫院,推進搶救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