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現在,才是樹鵬的本來麵目,他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,隻是在惹不起的人麵前裝成弱勢,如果能蒙混過關很好,不能蒙混過關也不能坐以待斃。
“刷”聽到他語氣再次改變,疤瘌再次把殺豬刀抽出來。
“你大爺的”洪燦輝現在文質彬彬,但他骨子裏就是不要命的主,看到殺豬刀,回頭拿起椅子就要衝過來。
“刷”
還沒等兩人交上手,樹鵬抬手抓住疤瘌的胳膊,讓他把刀放下,又盯向劉飛陽,咬牙道“既然我讓你走你不走,就他媽得給我滾出村子!外麵的讓人過來”
聽到這話,村長和三虎子一愣,不知道外麵有沒有人埋伏。
門外窗戶邊確實站著一個人,聽到裏麵的喊話,快速拿出電話播出個鍵,隨後跑到門口把大門徹底打開,咯吱的聲響聽的人心裏發慌。
隨後就看,村裏的馬路上,兩旁不是有人從家裏衝出來,有些人衣服還沒穿好,蓬頭垢麵,這些人像是中了邪一樣,步伐極快,直奔著村長家這裏走來。
有些人拿著手電筒還好,剩下一些就穿梭在昏沉的月光下,猶如鬼魅一般。
幾乎是眨眼的時間,馬路上已經多了二三十號人,並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,最先出來的一人已經進入院子裏,但並沒開門進來。
院子裏已經有人等待,就是樹鵬手下的那幾位講師,都在盯著窗戶看。
在房子裏也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,聽見院裏越聚越多,所有人都預感到不好,村長更是氣的直哆嗦,眼裏滿布紅血絲。
抬手指著他“你你”
樹鵬臉上掛著得意的笑,下者勞力、中者勞智、上者4人,在他看來自己這步棋走的是最妙的,回頭看了眼王紫竹,又道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那人應該會點功夫,是你的貼身貼身保鏢吧?”
劉飛陽更加認為他是個奇人,能想到把被他成功洗腦的人做底牌,非常不簡單。
“我不跟你拚,別說疤瘌自己,就是三個五個疤瘌也未必能打得過他,小心駛得萬年船,飛陽,我是真擔心你給我打倒了綁上送派出所去,不得不防著點,你信不信,今天你碰我一下,走不出這個村子?”
“你他媽的”洪燦輝聽不了他的輕蔑語氣,舉起板凳掄過來。
“哢嚓”疤瘌上前一步,抬手擋住,但是沒還手。
“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啊!我忍你一次,再敢動手,我讓你讓你躺著出去”樹鵬表情變的越來越陰冷,與剛才判若兩人。
“啪”劉飛陽見他回頭罵洪燦輝,瞬間站起來抬手一個嘴巴。
聲音極其響亮,扇的樹鵬向側麵退一步,歪著身子險些倒下,他抬手一抿嘴,嘴角已經有血跡流出來。
他緩緩起身,惡狠狠的看著。
“我打你了,我看你怎麼讓我出不去?”劉飛陽盯著他問道。
樹鵬咬咬牙,沒回話。
這時,外麵的院裏已經站了三十幾人,農村的院子大,可那是後院,房子前麵的院子已經人滿為患,放眼看去都是人頭,嘈雜一片,有人對劉飛陽的奔馳車評頭論足,也有人眼睛冒著熾熱的光,幻想著在不久的將來也能買一輛。
“劉飛陽,你出來!”
不知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,聲音很響,震徹夜空。
一時之間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房子裏。
房子裏的樹鵬聽到這話,咧著嘴嗬嗬的笑起來,晃了兩下脖子,十分挑釁的扭頭走出門口,疤瘌緊隨其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