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發展到這步,老村長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錢被卷跑了,還是自願的,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沒人會幫他們承擔這個責任,好在最大的一份錢並沒被樹鵬帶走,馬上要過年,本著特事特辦的原則,當天就對照名單進行發放
隻是,還差了四萬多塊。
劉飛陽也接到電話,是告訴他結果,抓到六人,跑了兩人。
他們那個團隊核心有七名成員是毋庸置疑的,並且也沒聽說村裏誰跟著一起走掉,怎麼多出來一人?
劉飛陽簡單想了想就沒再費那麼多腦子,甚至沒問村裏人現在都怎麼樣,從他的角度看來,自己已經把能做的都做完,稱得上仁至義盡,再多付出沒必要,他在家休息到中午,起來洗漱完畢,帶著洪燦輝開始挨家挨戶拜年
有些是圈子裏的人、有些是生意夥伴、有些則是以晚輩身份拜訪。
這些都是他以前計劃好,一切有規律進行。
當然,也有糟心的事。
酒吧的負責人姓吳,一般人管他叫吳經理,也有人稱他為老吳。
原本酒吧的工作他能打理的井井有條,各方麵關係也能處理如魚得水,畢竟在這行裏混了半輩子,該搞的活動一樣不少,該給的優惠丁點不差。
偏偏,他與兩個人的關係無論如何也處理不明白。
安濤和王琳。
以往洪燦輝偶爾會過來,現在忙著跟劉飛陽拜年也沒時間,柳青青這幾天都在思考錢書德的關係,也一直沒出現,換成其他事老吳有主心骨,偏偏對待劉總的親戚他不知如何是好,有幾次拿起電話要打給劉飛陽,問問他應該如何處理,可看這倆人的作風,劉飛陽應該也挺糟心,明天已經過年。
自己再忍一天,過完年之後再說。
自從洪燦輝說好吃好喝供著之後,老吳一直照做,可這倆人的野心越來越大,已經不滿足“混吃等死”開始以劉總親叔叔的身份插手酒吧事物,還算有些分寸,並沒直接碰財務,卻也插手各個方麵。
此時老吳坐在辦公室裏,滿臉通紅,手中夾著煙卷卻吸不進去,隻是看它燃燒心裏能踏實點,辦公桌對麵站著一名稍稍年輕一點的中年,也是滿臉無奈。
“老吳,咱倆搭檔這麼多年,從做服務生開始就認識,你可不能在這時候當縮頭烏龜,該說的話得說啊”這人話裏有些火氣。
老吳歎了口氣,抬起手想吸煙,卻發現已經吸不進去,又給放回去。
“你讓我咋說?天天強調這個酒吧姓劉,那不就是給咱們聽呢麼?不怕閻王臉黑,就怕小鬼難纏,你說,他倆在劉總麵前哭爹喊娘的,劉總得咋想?”老吳無語的說道。
“關鍵問題是,劉總現在知不知道!”主管一著急,坐到對麵椅子上。
“嗬嗬這麼大個酒吧!”
老吳把話說一半,並沒說下去,意思是劉飛陽不可能不知道,隻是不願意過來處理,其實他確實冤枉劉飛陽,這犢子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,這裏的事很少過問,再者說,他一直記得當初在圈子裏籌錢時的承諾,這個酒吧名字是他,但不插手,開業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利潤雖說不多,他也打到圈子裏每個人賬戶。
“咚咚咚”
正在這時,房門被人敲響。
“進來”老吳抬頭喊一聲。
門被打開,走進來一名中年女性,手裏攥著一大票據。
“又消費了?”老吳見是財務,有點崩潰的問道。
財務憋了半天,點點頭“嗯呐!”
已經不忍心說消費多少。
老吳的業績是與酒吧的利潤掛鉤,他們消費拿回來票據都得酒吧報銷,最開始的住宿和吃飯還好,這兩天已經呈明顯增加態勢,老吳有些沉重的拿起票據,一共三張,總消費近五千元
“剛來幾天,花了兩萬多比工薪階層一年的收入還多!”財務嘴裏憤憤不平的道。
老吳心裏也有預估,他一直計算著,可被人說出來,心裏還是一驚,抬起煙重重的吸了口。
“滋拉”
煙嘴沾到嘴皮上,夾著煙的兩根手指要拿下來,恰好碰到煙頭上,手指頓時出現兩個水泡。
樓下,一樓大廳。
王琳身著黑色貂皮大衣,大廳很熱,她更熱,但她不忍心脫下來,下身穿著短裙和黑色襪,隻不過短粗胖的身材實在無法讓人感受到美感,臉部的油脂已經透過化妝品,看起來油膩膩。
相比較那天穿著花棉襖走進來的婦女,在形象上已經判若兩人。
她麵前,正齊刷刷站著四排女孩,都是陪酒姑娘,談不上貌似天仙,但隨便叫出來一位都能甩她十萬八千裏,要身材有身材,要相貌有相貌,尤其是維多利亞主打的是清純路線,她們看起來少了幾分濃妝豔抹的風塵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