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飛陽還坐在車裏,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。
對於轉身離開他沒有任何悔恨,也沒有失落,他還記得在小的時候,不願意去上學,那個時候農村也沒有多超前的思想,父親把他帶回家把洋鎬遞給他,說從今天開始咱們就要靠天吃放,雨下的多了咱們是豐收年,雨下的少了肚子就餓一點。
老天爺得敬,土地得敬。
就像沿海地區敬畏海神一樣,至於有沒有海神都是傳說,誰也沒看到,實質上是要懂得敬畏本身,隻有心存敬畏才能腳踏實地把路走穩,而敬畏的基礎是,天和地或者海讓人吃上了飯。
他也在告誡自己,能走到今天是源於這個圈子的饋贈,他很敬畏這個圈子,同時更敬畏這個圈子裏的人,想當初與齊老三鬥的時候,高啟亮也站出來對齊老三停止酒水供應,這是給大家吃一顆定心丸,這份情得記得。
他是順毛驢不假,誰敢逆著他,他那條驢腿上去就踹,可他並不是一個用到人朝前,不用到人朝後的人,誰都有過錯,更何況男人為了女人天經地義,即使高啟亮做出再過分的事也情有可原。
這點肚量,他劉飛陽還是有的。
他不矯情,柳青青今天把圈子裏的所有人都叫來,是他沒有想到的,其實他把電話關機並不是不讓人勸,而是想心無雜念的要高啟亮一個態度,哪怕最後得到的僅僅是對不起三個字,他也心滿意足了。
假如有一天高啟亮說請他喝酒,他也敢坦蕩的隻身赴會。
柳青青就坐在旁邊,身上的香氣很快就彌漫了整個車廂,絲絲入鼻,讓人沉醉其中,她抱著肩膀,一直扭頭看著車窗外,姿勢不如以往那般霸道,反而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女孩正蜷縮著。
沒開車窗,車內仿若靜止的一片天地。
身後跟著那二十一輛車,洪燦輝開的寶馬,就在這車的正後方,一黑一白帶領著車隊向惠北進發。
今夜過後的惠北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惠北,劉飛陽這三個字的形象無疑會再提升一個檔次,有安濤的朝拜,有高啟亮的鞠躬,別說是他劉飛陽,哪怕是街邊的乞丐被這兩人的動作亂搞一通,別人也會繞道而行。
安濤對錢書德說的:他現在露出的隻是冰山一角。
這句話引起了人們的猜測,說法眾說紛紜,甚至傳出來劉飛陽其實是某位大佬的私生子,不是省裏的,而是天上的,畢竟天上那幾個人中有個姓劉的,他裝成孤苦伶仃闖社會原因隻是因為那位大佬的原配夫人有意見,如果那天那位原配放下對劉飛陽的隔閡,就不是在惠北市虎嘯山林那麼簡單,而是在全國龍騰九天,這個故事編造的有板有眼,還列舉出幾條“鐵證”
首先,為什麼當初安然受傷的時候,全國專家都來了?人們相信這是神仙的手筆,但更願意相信這是天上人物的手臂,畢竟階級不同。
其次,當初跟齊老三鬥的時候,為什麼上麵風向一瞬間就倒想了劉飛陽?能影響市裏頭頭決定的,不是等閑之輩。
最後,安濤是省裏的人,關係也在省裏,他都跪下,那關係不在天上在哪?
他們在猜測,市裏領導也懵了,別人不知道內幕,他們都知道,當初決定打壓齊老三是因為擔心他發展成為隔壁省的喬四,還是趁早拔掉的好,就像是韭菜,開出花不好吃,得割掉長出新的才有味道
他們之中有少部分人相信這點。
其餘人進行反反複複的調查,發現劉飛陽背景關係很簡單,就是如當初調查的一樣,農村出來走到今天,可越是真實,越有人不相信,就越顯神秘
還有另一種觀點,這種觀點就不得不回到神仙身上,萱華園集團掌舵人:丁永強!
近兩年來有個西方家族逐步進入人們的視線“羅斯柴爾德”新聞上報道說,西方人聽到這幾個字都會肅然起敬,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,當然,對國外的考究沒有任何意義,人們都在猜測國內有沒有這樣潛伏在暗中的龐大家族。
萱華園,相比較那些排在富人榜上的品牌,絕對是水中巨獸,由於他並不上市,資產多少並沒辦法估量,就在一個月前,他在歐洲某國的節目中還與年輕企業家有過這樣一段對話。
年輕人說“我有一家日營業額在二十萬鎊的商場,換算成你國貨幣每日營業額在二百多萬,即使在你們國家的首都,目前也隻有幾家這種規模的商場,請問你憑什麼來指導我們?”
神仙風趣回道“因為我比你年紀大,我比你多做了二十年的夢,你有營業額在二十萬的商場,而我在夢裏已經開了二十萬家商場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