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開進村裏,這對村裏來說可謂是千百年來的奇觀,按照他們的話說來過的最豪華的交通工具,還得數明朝的時候來過一條商船,並且是遇到風浪偏離航線才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。
車停在劉飛陽家院裏,頓時引起圍觀,好在有人知道這車價值不菲,也沒人上去亂動,都是圍在旁邊噘嘴稱奇,呂婷婷原本還說要參觀一下劉飛陽現在的住所,順便考察考察他的生存環境,這妮子倒好,把車開回來之後,躺在炕上呼呼大睡。
安然給鋪上兩層褥子,防止睡慣了舒適大床的嬌軀,睡炕起來之後腰酸腿疼,叫幾聲她沒有任何和反應,劉飛陽隻好親自上陣,雙手給她抱起來,抱到褥子上,又給她蓋上一層被子,這一幕,被細心的村民抓捕到。
呂婷婷自身的氣質,即使連劉飛陽第一次見到都拍手稱讚,更別說對村裏的人了,一時之間看向劉飛陽的眼神都變得有幾分羨慕,有好心大媽更是把安然拽到一邊,告訴他男人沒有不惦記別的女人的,千萬要看好
安然對此報之一笑。
程成並沒有把所有訂單都給要回來,但經過這件事,從早上八點半鍾,公司上班時間開始,劉飛陽的電話絡繹不絕,訂單何止對了他要回去的幾千份?
他自己留下一部分,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充分感受到危機感,落後就要挨打,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,當下社會早已不是曾經夜不閉戶、路不拾遺的社會,鋼筋水泥不僅讓房子變得更加堅固,也讓人心變得更加琢磨不透,劉飛陽說無意與任何人為敵,但得保證以後有敵人的時候,能保證自己不再次挨揍
剩下的訂單再次分出去。
他並沒有因為誰在背後猜忌,而少給幾分,一視同仁,根據每家的生產能力合理分配。
呂婷婷能睡覺,劉飛陽還得繼續幹活,今天的餐必須得送,把臥室的門關上,告訴幹活的人盡量把聲音放輕,他見安然還坐在小馬紮上削著土豆皮,那雙清澈的眼睛已經有些朦朧,幾次讓她回去休息,可她總是笑著搖搖頭。
劉飛陽心裏狹隘的想著,她是擔心把呂婷婷當成自己,睡著睡著就摟到一起。
心裏還小小的得意了一下。
時間一眨眼,劉飛陽已經中午送餐回來。
“還在睡?”
劉飛陽走進門,看餐廳的飯桌上隻有幾名服務員,法拉利還在,臥室的窗簾還拉著,並沒見到呂婷婷。
“這孩子睡的真香,還說了夢話!”一名大媽高深莫測的說一句。
劉飛陽觀察到安然的眼神,心裏本能的覺得不對,事情可能不妙,一聲沒有的閉嘴坐下來,像個孩子一般,乖巧的拿起碗筷吃飯。
“喊的不是你”安然顯然看透他心裏的想法。
聽到這話,劉飛陽長處一口氣。
“說什麼那個男人你站住,好像也姓劉”這位大媽又補充道。
劉飛陽一頭黑線。
沒有矛盾,沒有敵人,在送盒飯的道路上也沒了阻礙,吃完飯看向窗外的大海,海浪好似都那麼溫柔祥和,天空也蔚藍無比,餐廳這屋的炕太熱,睡不了人,隻能回到臥室補充,安然已經困得眼皮發沉,這次讓她睡覺也就沒有推脫。
劉飛陽思考一番,非常精明的說老盧找自己有事,要去食雜店一趟,安然如果把呂婷婷當成自己是小事,萬一自己睡覺把呂婷婷當成安然,那麻煩可就大了,為了避免這種麻煩,倒不如躲出去
出了門,來到食雜店。
裏麵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,昨天晚上去夜未央,對他們來說一共不到兩個小時,睡覺耽誤了,可總體也不差啥,尤其是今天,有很多公司都提前交了半個月,一個月的飯錢,更讓他們樂不思蜀。
“飛陽來了”盧大爺坐在炕頭上,看見他進來,主動走下來。
正在打麻將的幾桌,也都其刷刷看過來,經過這件事,他在村裏的威望可謂如日中天,螞蟻們第一次感受到撼動大象的快感,再者說,農民受窮就是刁民,極其可恨,一旦太平盛世能夠填飽肚子,他們是最溫順的人,沒人願意招惹是非。
“過來尋思玩會兒,也沒有地方”
劉飛陽掃了一圈笑道。
“我這位置給你”
“我也給你”
“我這裏最好,一直贏錢!”
平日裏從不放棄牌局的他們,全都站起來主動讓位。
“我坐這”劉飛陽沒客氣,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盧大爺左看看右看看,作為村裏最老資格的生意人,有些話得他問出來,在剛才他們還在紛紛議論,劉飛陽在哪弄的車,盧大爺搬個板凳坐到他旁邊,試探的開口問道“飛陽,你跟大爺說說,以前你是不是也做過生意?”
事到如今,劉飛陽也沒有必要敷衍他們。
看著牌點點頭道“做過”
“你看看,你看看,我就說嘛,生意人身上有獨特的氣質,你們沒看出來,自打飛陽來的第一天,我就看出來了!跟別人不一樣”盧大爺拍著大腿,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誇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