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頓飯吃的平平淡淡、有驚無險,全能安保門前那條街的廣告牌都在黃勝男手中,隻要她不吐口,孫泉即使抓破頭皮也得忍受出了自己家門口,就看到別人家廣告的一幕,他很難受、很煩躁、甚至很惡心。
但是他不願意俯下身子做的事,被劉飛陽搶了先機,就得忍受。
黃勝男一直若有若無的瞟著劉飛陽,哪怕是她看向前方,餘光中也會著重瞄向坐在身旁的男人,到了她這個年紀已經不再是愛做夢的小女孩,至於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和故事中的霸道總裁,在她眼中都很可笑。
利益、利潤。
身為一個商人的她,哪怕生意做得不大,也深知這兩點才是應該擺在第一位的,純粹的講她更偏向於孫泉,奈何劉飛陽已經把她的後路折斷,單純的毀約可以考慮,毀約的同時還得向孫泉解釋劉飛陽嘴中亂七八糟的話,都是子虛烏有,砝碼太重,她做不出來。
顧客是上帝。
劉飛陽也算不上是上帝,因為十萬塊的廣告位隻能讓她餓不死,沒辦法讓她胖起來,相比較而言,讓她起了變化的是最後那一句話“能傍上我,是你的福氣”聽起來像是高高在上的金主,對一個被圈養金絲雀的言語,她不知道劉飛陽是哪裏來的底氣說出這話,不過倒有幾分期待這句話變成現實。
與肉/欲無關,單純的是他做的越好,給自己帶來的越多。
所以酒過三巡、菜過五味之後,黃勝男依舊沒有發出任何抱怨,看起來已經屈從於劉飛陽的淫威之下,要安安心心的把廣告做好,吃過飯還不忘讓劉飛陽把單買了,算是對剛才的懲罰,也是一種很晦澀的挑逗。
安然說:有什麼樣的氣場,吸引什麼樣的人,單純的從麵相上看,誰都看不出他是一張招蜂引蝶的臉,可偏偏身邊總是圍繞著鶯鶯燕燕,貌似說的很對,林分別之際黃勝男伸出她纖長的手與劉飛陽握了握。
她又極具暗示卻不失知性的說道“我可等著你飛黃騰達”
劉飛陽對此不可置否的笑了笑,他不可能對黃勝男說,我之所以那樣講,是還擔心你真的與孫泉狼狽為奸,如果你倆走到一起,我找不到性價比如此高的廣告公司,其實臉上的自信與心裏正反比,他很慌,公司一共就有十五萬,拿出十萬做廣告,剩下五萬根本不夠應對突發事件,更別說水泥廠還要交保證金。
他的焦頭爛額都被掩飾起來。
上了車,分道揚鑣。
他們離開,停車場裏卻有輛車遲遲未動。
車裏坐著兩個人,一男一女,男人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,價值不菲,長得就是年少多金的富家公子哥麵相,手腕上一塊價值比劉飛陽全部流動資金還要貴重的手表,預示著這個人的實際財力要比他表現出來的更為磅礴。
這男人叫程牧野。
曾經是呂婷婷的未婚夫,後來因為一係列事件最終與呂婷婷反目成仇,曾有一段時間恨透了劉飛陽,或者說,直到現在也在記恨。
歪著脖子道“劉飛陽在海連關係最好的就是呂青,自從呂青跳樓,他就是在裝樣子,以前是能搞到資金不去搞,現在是想搞,沒地方搞,說到呂青,也很可惜,就連我父親都得敬重三分的人物,說跳樓就跳樓,啪嘰一聲人就沒了,人生苦短啊”
坐在旁邊的女子一直看著車窗外,看著劉飛陽的車從眼前馬路路過,然後消失不見,一雙略帶憂鬱的眼睛,身上散發出讓人沉迷的氣息,坐在車座上,抱著肩膀,嘴上的紅唇在永遠那麼妖豔切動人,燈光越過玻璃,鋪撒在她臉上,貌似還能看見淡淡的愁容。
程牧野口中的感慨人生,在她耳中滑稽而可笑,沒有經曆過一兩次心碎到窒息的人,何以感慨人生?但她不會點破,要不是在海連需要一個向導、司機、小弟她懶得與這號人物坐到一起。
“他是要競爭水泥廠的項目,最大的對手是一個叫孫泉的人?”
她的聲音有幾分麻木,更多的是懶洋洋的味道。
“對,全能安保公司,由於行業特性,在這次掠奪中並不需要站隊,也不需要出錢出力站在誰一方,去年耿爺過大壽的時候,他在山下等了兩個小時才有機會上去,這麼算了,如果用到他,他應該與耿爺走的比較近”
程牧野語氣平緩,他盡量在這個女人麵前表現的男人一點,自從第一次從海邊見到,就讓他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女人,相比較而言,呂婷婷最多算是女孩,玩幾天會膩,而這個女人,才會讓人舍生忘死,讓人癱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程牧野可以大言不慚的說,晚上做夢,夢到這個女人的次數不下一隻手,每次醒來之後還想睡死過去,在她身上狠狠的褻瀆,可坐在她身邊就不敢了,每次一想到,她坐在父親對麵,開口的第一句話是:我要買你公司股份,多少錢,你說個數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