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泥廠位於海連市郊區,占地麵積很大,走出城市之後看到一座類似行軍營房的建築,就是水泥廠了,屬於海連市支柱產業,配套設施很齊全,幾棟員工宿舍樓、四層樓的賓館、還有歌舞廳等等。
任何人站在這磅礴的建築群旁,都會感覺很渺小,向四周看去,就是群山,比水泥廠還要大氣磅礴,要不是眼前的企業屬於汙染性企業,這裏倒像是一處世外聖地。
招標會現場設置在賓館大禮堂,並不用進入水泥廠內部。
一輛豐田車從遠處開過來,穩穩停在賓館門口,以往給劉飛陽開車的是王紫竹,這次卻變成洪燦輝,這輛車身後還跟著兩輛,都是其他公司的,也遞交了標書,不過那都是陪標的角色,需要符合程序要求,他們一起來,自然屬於同一陣營。
一行人下了車。
就連門口的迎賓也能看出來,那位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地位超然,意氣風發。
確實,這兩天劉飛陽過的很舒服,找到了當初在惠北市叱吒風雲的感覺,雖說全能安保與那些公司單位都有合同在,不能隨意撤保,但也有幾家公司表達了意向、還有一部分以前獨立雇傭安保的公司,有意向雇傭他們。
萬裏長征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去。
並且走的很紮實。
一行人說說笑笑,走進大廳裏,迎賓女郎麵帶程序化的微笑指引他們前往招標會現場。
正在這時,就聽門口“咯吱”一聲。
地麵揚起一陣灰塵。
水泥廠附近灰很大,怎麼打掃都是無用功。
這急促的刹車聲讓眾人不禁回過頭,就看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門口,從車上怒氣衝衝的走下來一人,左半邊臉已經腫脹,是最近牙疼疼的,有眼袋,是這幾天睡不著覺,熬夜熬出來的。
一身昂貴的西裝,也看不出半點神采奕奕,而是死氣沉沉。
來人正是孫泉!
他下車之後死死的盯著劉飛陽,一步步走來,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打電話約見劉飛陽,可後者一次沒接過,甚至有一次堵到陽然保安公司,可愣是連門都沒進去,被保安硬生生給轟出來。
如果放在尋常時候,他要反擊很簡單,燒錢都能把劉飛陽燒的粉身碎骨,奈何現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的婚姻上,原本就是家庭內部矛盾,經過劉飛陽之手給無限放大,已經不是焦頭爛額那麼簡單,弄的他人不人鬼不鬼。
最可氣的是雅麗那娘們,一口咬死要離婚,一刻都等不了!
劉飛陽自然不會畏懼孫泉,跟在他身後的老板或許會感到恐慌,可看到劉飛陽都站直腰杆,也就沒什麼好怕的。
“孫總這麼大老板也親自來參加招標會?對於海連市最大的民營安保來說,就是個小業務,還能勞煩您親自出馬?”
沒用他開口,劉飛陽主動問候道。
孫泉停到他身邊,盯著他“小子,跟我鬥最後輸的是你,你信麼?”
“我從未想跟孫總鬥,隻是正常的發展業務,就像今天的招標會,你能來,我也能來,如果你再威脅我,別說我舉報你昂,到時候你極有可能會被取消中標資格!”
劉飛陽弱弱回道,向後退一步,一副弱勢群體的樣子。
看到這幕,孫泉氣不打一出來,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?眼前的劉飛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不再看他,而是向身後的眾人看去,見他們一個個躲閃的眼睛,心裏更火,抬手指著他們道“你看看你們,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,到最後被一個毛頭小子使喚來使喚去,我真替你們感到羞愧,別說現在生意做不大,以後也沒有做大的可能”
孫泉的陰影早已經留在他們心裏。
麵對指責,也沒人與他直麵抵抗。
至少從現在的市場反饋來看,已經有侵蝕全能安保生意的趨勢,進一步發展,隻是時間問題。
“做不做大,不是你說的算,如果說的都對,那你說說我能不能做大?”
以前的劉飛陽不善於言辭,時間久了,不會說也得會說,再配上表情,絕對是殺人不見血。
有人低聲附和道“就是,以後發展什麼樣,誰能說的清楚”
孫泉越發怒其不爭,想不明白他們怎麼甘心但劉飛陽的馬前卒,咬牙道“就你?等我騰出時間,挨個收拾,還做大,我讓你活都活不下去”
他說完,大跨步從劉飛陽身邊路過。
劉飛陽見他離開,也不再與他逞口舌之快,向會場走去。
分別走進會場,明顯能看出來是兩個陣營,孫泉帶著秘書以及隨行的兩人,孤零零的坐在一邊,劉飛陽以及其他安保公司的人坐在另一邊,不過現在還有工作人員,不至於很冷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