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劉飛陽在出來時,又是午夜時分,身後的建築物是他曾經的合作單位,沒有太為難,最主要的原因是,耿爺一方已經瀉力,根據醫院的監控視頻顯示,劉飛陽屬於被動還手的一方,把當事人叫來調節,交了些罰款
門口。
洪燦輝、趙誌高、王紫竹、呂婷婷,以及站在最前方,已經連續幾十個小時沒和眼的安然,她一身黑衣,少有的高貴與神秘,但在這黑衣背後,表現出的絕對不是此時這般端莊,她是何等聰明的女孩,最初是在家裏等待劉飛陽凱旋歸來的消息,然後被洪燦輝莫名其妙的接走。
那一刻她就知道,事情一定出了重大變故。
還是不吵不鬧,當看到天空放亮,又等到太陽下山,她沒有告訴任何人,默默的買了一身純黑衣服,穿在身上
她以為,再也見不到他。
夜風蕭瑟,吹動這個女孩不算很長的頭發,原本如羊脂白玉的肌膚,已經布滿一層灰色塵埃,故作堅強的望著從前方走來的“麵目全非”的男人,不紅眼、不哭泣、亦沒有笑容。
在她的生命中,麵對過太多次的生離死別,每一次都是最親近的人,就在這兩天中,她突然想起曾經在中水縣銀礦區流傳的一句話“這女孩犯天煞孤星,得誰克誰”她不知道,是不是因為劉飛陽與自己在一起,才有這些磨難。
“都來了”
劉飛陽走到幾人麵前,略有疲憊的說道。
他們看到劉飛陽時,還隻是腳上挫傷,走路一瘸一拐,而現在,要不是太熟悉他身上的氣息,簡直不敢相信他就是陽哥。
他究竟經曆了什麼?
沒人知道。
但都能看出過程一定是令人心碎的。
全都紅著眼,心裏仍舊憋悶,雖說現在的結果是好的,可曾經的恥辱,一定要洗刷,曾經蔑視的人,一定要讓他們另眼相待。
劉飛陽能看出他們的情緒,也能看出來這個女孩內心中的波濤洶湧,他抬手放在安然肩膀上,把她摟在懷裏,又緩緩道“找一家飯館,一直沒吃飯,餓了”
他此時為何能如此平淡,他們都不大懂。
“陽哥!”
洪燦輝攥著拳頭叫道。
劉飛陽的臉被簡單清理過,眉骨有塊傷口,醫生讓縫針他沒縫,擔心以後留疤太難看,現在是用一塊紗布包紮上,身上的衣服也是別人給拿的襯衫,藏藍色,他不是很喜歡。
“多大個事,沒死就挺好,嗬嗬”
他若無其事的笑著,摟著安然的胳膊能感覺到這個女孩腳下很重,他胳膊用力,好在安然也沒繼續抗爭,率先邁步走動。
街道上空蕩蕩的,除了路燈之外,很少有車輛路過。
他們是開車過來,都沒有打擾,呂婷婷主動上了洪燦輝的車,安然抬手把駕駛位的車門打開,坐上去,劉飛陽坐到副駕駛。
洪燦輝的車已經啟動。
而安然遲遲未動,眼睛耿直的看著前方,身體猶如鐵板,變成一塊。
昏黃的路燈透過車窗,讓車裏的氣氛變得很是壓抑。
劉飛陽靠在椅子上,轉過頭望著這個女孩,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安然這個樣子,以往那次不是微笑著等待他回來?
明顯能看出來,她是真的生氣了。
“對不起!”
劉飛陽從不否認自己有輕微的男子主義,對不起這三個字,他這輩子貌似沒說過幾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