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,一名三十多歲的男性,有著良好的教養,畢業於國際超一流學府,畢業後又在華爾街工作過,這樣人不要說放在小小的惠北,就是放在國內也是各大集團爭搶的對象,他為什麼選擇當職業經理人,給錢書德打工,這個很簡單,一定是錢書德給他開除了超乎常人想象的價碼,可他為什麼會和柳青青走到一起,這是值得深究的問題。
兩人一直在路邊的梧桐樹下漫步。
高啟亮見劉飛陽還在消化自己所說的信息,等了兩分鍾才開口道“我喜歡青青,聽起來有些滑稽,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,所謂人到中年萬事休,前兩年還有跟她在一起的**,可自從今年過完年,往這方麵想的就少了,年紀也大了,所以如果青青這輩子要嫁人,我希望嫁的人是你”
劉飛陽再次抬頭看他一眼,沒點頭同意,也沒搖頭否定,並不是他心裏還有念想,而是他正在想別的問題,在波濤洶湧的資本市場上,哪怕是股市這一小部分,每天都在暗流湧動,有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坐莊,就說明有些操作手法是很隱蔽的,對於周振來說,想要隱蔽的運作資金,也不是難事,要不然也不能到現在還能在外麵,留下線索,錢書德早就能把他告進監獄裏。
“這些年來,主動往我身邊靠得女人不少,鶯鶯燕燕、各色各異,我之所以沒接受她們,一方麵是對她有好感,另一方麵是我不喜歡太過物質的女人,所以也就一直單著,用身體換物質,嚐試這種做法的大有人在,可我不希望青青也變成這樣”
話題又回到周振為什麼和柳青青在一起!
到目前為止,除了證據之外,所有實際情況都在表明,這個周振為了柳青青幹了不少髒事,可他為什麼這麼做,柳青青怎麼可能給出讓他背叛錢書德的價碼?
比錢,不可能比惠北首富有錢。
比發展,不可能有德鑫集團有發展。
天時、地利都不占,那就隻剩下人合了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個畫著妖豔紅唇、隻吸萬寶路,更喜歡在黑夜裏品嚐紅酒、性格獨具的女人,為此又付出了什麼?
想到這,劉飛陽心裏竟然隱隱作痛。
不知不覺中,他眼前好似浮現出那張麵孔,再告訴他:我的腰比你還硬,不可能把自己卑賤到淪為別人床上玩物的角色。
他甩甩頭,不再往深了想,主動開口問道“錢書德已經破產,他還有什麼資本讓人血債血償?”
“他坐了了近二十年首富的位置,究竟有沒有什麼底牌,誰也不知道,況且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,早就看出來不是接管他生意的料,給沒給自己留退路,也無法保證,總之,他說出來的話,絕對不是說說而已”
錢書德,曾經在惠北市一言九鼎的人物,就說那次來海連考察,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,都得在大巴車上等待,唯有他可以最後走出來、與領導並排而行,他居然能倒,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,又說出要血債血償。
確實會讓人膽戰心驚。
就在他們兩人交談的同時。
海連市那座在海邊的高檔酒店裏,正坐著一個女人,她沒有休息,坐在落地窗邊上,手裏拿著紅酒杯,有幾分沉醉的看著窗外,她剛剛洗過澡,一身白色的睡袍,腰間的束帶並不能把睡飽勒緊,所以蜷縮的腿在空氣中若隱若現。
房間裏沒開燈,近憑著從外麵照進來的月光。
今天是農曆十六,月亮很大。
房間安靜了大約三分鍾,隨後就聽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響起,在這個時間點響起敲門聲,絕對不是敲錯門,而是有意而來。
她聽到了敲門聲,並沒管,繼續凝望著窗外。
隨後就聽“咯吱”一聲,門外那人試探的推了下門,放下房門根本沒鎖,他推開門,走進來,看到坐在鋪著羊毛毯地上的女人,狠狠的咽了口唾沫,雖說沒有開燈,可還是不難看見,那腿已經露出來大半,那姿態就是一位等待臨幸的女人。
走進兩步,又聞到她身上的響起,令這個男人熱血澎湃,體溫漸漸升高。
在來之前,他做了很多種假設,找自己來幹什麼,曖昧因素隻占他預想的百分之零點一,可沒想到,眼前的一幕與這零點一最為貼近。
停住腳步,並沒敢猴急的上前。
緩緩開口叫道“青姐!”
這女人聞言,緩緩轉過頭,看向在自己麵前彎腰諂媚露出笑臉的男人,心中作嘔,但並沒表現出來,她緩緩抬起酒杯,喝了一口,在恍惚間,險些把眼前的這人當成劉飛陽,意識到自己喝的太多了,把酒杯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