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幣,對於別人來說可能隻是買東西的工具,但對劉飛陽來說有著不尋常的意義,自從第一次在惠北齊老三家裏,看到神仙的貼身保鏢齊青鋼使用之後,劉飛陽就一直在苦練,在他的兜裏,總能看到一到兩枚硬幣。
有一次他喝多回家,安然幫他洗衣服,從兜裏把硬幣掏出來,看上麵的硬幣被磨到紋路已經不清晰!
隻是因為偶然事件對硬幣情有獨鍾的劉飛陽,都會在兜裏備上硬幣。
更不要說,從小出身中醫世家的王紫竹!
他不用硬幣,但是有銀針!
當初劉飛陽找到他,就是因為有人說他們家的針灸是首屈一指。
如果有那個女人能僥幸扒開他的衣服就會發現,他身上無論春夏秋冬,白日黑夜,都會有一盒銀針,這是他家祖傳的,任何時候不會離身,哪怕是在洗澡的時候,這盒銀針也會放在視線能看到的地方。
而現在,就看屠夫這塊石頭的腦袋上,插滿了銀針!
這位身材矮小的石頭,腦袋不是很硬
屠夫確實不怕死,誰要是拿死亡威脅他,注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麵,但是,這世界上比他不怕死的人太多,戰爭時期的特務個個都不怕死,最後還是被人把嘴巴撬開。
很多人不是生理上無法承受折磨,而是心裏上不堪重負。
屠夫身體僵硬的站著,眼睛時不時向上瞟,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子,他有感覺有東西插到腦袋上,也知道是什麼,更知道有多少。
因為他是眼睜睜看著王紫竹一根一根插上。
但這東西有什麼效果,會造成什麼後果,他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“在晃,我能感覺在晃,你們誰能把它摁住,別讓他晃了!”
屠夫順臉流汗,短短幾十秒,他覺得自己要脫水。
“屠夫哥,我們現在能走了麼?”
安然笑問道。
“走,可以走,隨便走,但你們得把這個東西給我拔下去我不能說話,越說晃得越厲害!”
屠夫咬緊牙關,近乎沙啞的回道。
滿頭都是銀針,他的樣子怎麼看起來都有些滑稽,像是刺蝟?也不對,哪有刺蝟紮自己的?
馮光頭已經徹底懵了,他在想紮在屠夫頭上還好點,畢竟他有頭發看起來不是很恐怖,要是紮在自己光禿禿的頭上他這麼想著,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光頭,發現上麵沒有東西,還覺得很慶幸
安然緩緩道。
“能出了這裏,也出不了省會,所以還得麻煩你送我們一程,即使你不為難,我們在省會裏迷了路也是不好的,讓人備兩輛車,咱們一起離開”
“聽見沒,準備兩輛車,停到樓下!”
屠夫盯著門口,不敢有一絲小動作的吩咐。
別看外麵的流氓敢拿凶器行凶,被人砍也不會叫出來喊疼,但至少有一半,生病感冒去醫院打點滴,最後插在血管裏的針管不敢自己拔出來,針管都不敢拔,銀針這種東西隻是聽過,見都沒見過
為首那位虎背熊腰的壯漢,慌亂的點點頭,隨後也向下麵吩咐。
“走吧”
安然走到劉飛陽身邊,不再是之前的霸道,而是露出一抹小女人的笑容,還伸出手,做出邀請的姿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