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安然攔著,以陳曉峰的做事手段,極有可能打一會才停手。
房間,仍舊是這間房間。
陳曉峰累的氣喘籲籲,眼中的怒火還沒有徹底消散殆盡,他確實是恨不得把程牧野砸成肉醬,走到今天的位置陰暗手段用過很多,但還從未對女人下過手,也從心底裏看不起用這種手段的人。
地上的程牧野已經不成人樣,奇怪的是這個變態居然還沒昏死過去,隻是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叫著,高啟亮已經被扶到床上,安然拿出家裏的醫藥箱給他包紮,隻是簡略包紮,一會兒還得去醫院。
“跪下!”
沒有繼續動程牧野,陳曉峰也沒閑著,回頭對著幾名拳手怒吼,這位大佬多年來積攢的氣勢在這一瞬間展露無遺,橫眉冷對,任何人見了都得說他與常人不同。
就連趙誌高都對這位大佬刮目相看。
這幾名拳手已經被剛才狂風驟雨的動作嚇破了膽,全都臉色蒼白,聽見喊話,相互對視一眼,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猶豫不決。
“唰”
陳曉峰再一次搶過黑色的羽毛球拍袋子,指著幾人喊道“他有個好老子,你們有沒有個好爹?”
“嘭”
看到這幕,拳手膝下一軟,在地上齊刷刷跪成一排。
“別殺我,大哥大哥別殺我,我上麵還有老母親,就是個拿錢辦事的打工仔,我求求你們了”
一名拳手已經快嚇哭,他從陳曉峰身上看出,比當初惠北齊三爺還要恐怖的氣勢,這種人物從來都是有能力把痕跡抹平的,說完話,開始在地上磕頭,腦袋嗑在地上還發出極其誠懇的響聲。
“我也是打工的誌高、小旋風,你幫我說說情,我真不是故意的”
最左麵的拳手看起來快要嚇哭了,眼前的男人是誰他不認識,但他非常清楚,曾經惠北的拳場老板,現在還在輪椅上坐著,整天隻能以酒度日。
“不是故意你姥姥”
趙誌高怒目圓睜的走過去,臉上已經浮腫,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麵目,走過去沒有留情,抓起旁邊化妝台前的椅子,舉起來對著這拳手輪下去,咣的一聲,木製的化妝椅碎掉,拳手也被砸的一個趔趄,可他猶如不倒翁一樣,又快速跪直,嘴裏繼續求饒著。
安然麵色沉寂的看著眼前的一切,沒打算開口,她現在不想把心中的不快發泄出去,更想弄清楚峰哥為什麼出現在這裏,而且出現的如此及時,當下不是問話的時候,也無法開口。
“應該給誰道歉不知道麼?”
陳曉峰聲音極其僵硬。
這幾名拳手聞言,趕緊轉向安然,雜亂無章的開始求饒。
“你們為什麼能跟程牧野走到一起!”
安然盯著幾人,對他們道歉無動於衷,問出比較想知道的問題,程牧野在海連,這些人都是惠北拳場的舊人,風馬牛不相及的兩類人,怎麼可能到一起?
“就是野程牧野找的我,把電話打到我手機上,給我開工資讓我來給他當保鏢,這麼長時間也一直養著我們,今天是第一次,我們才知道是幹這種事,如果早就知道,就是給一千萬、一個億也不能幹然姐,求求你放了我,求求你”
這人說著,在地上蹭了兩步,看樣子是要去抱安然大腿。
趙誌高眼疾手快的給他踹回去。
“我也是,之前並不知道有他們來到海連才知道!”
另一名拳手滿臉焦急的解釋。
其實想要弄到這些拳手的資料並不難,隻要有關係,找到曾經拳場的管理人員,都能找到,至於為什麼會跟程牧野走到一起也不難,有錢能使鬼推磨,這類沒有任何光環的小拳手,打一場比賽也就幾百塊的收入。
安然知道在他們身上當做突破口不現實,又看向地上咿咿呀呀的程牧野,哪怕她心地再善良,也是有脾氣的,現在問他未必能說,再耽擱一會兒會不會又生命危險也很難說,疲憊的擺擺手,懶得處罰他們,也不想再招惹事端,隻想安安穩穩把這關渡過去。
輕聲道“讓他們走吧!”
“走?”
趙誌高不甘心就這樣放過。
“要不然你先去另一間臥室?”
陳曉峰也開口。
安然點點頭,隨後離開。
十分鍾後,就看刮著寒風的海連冬日夜裏,在昏黃的路燈下,幾位渾身**的壯漢,站在路麵捂著臉打車,要說這些壯漢確實很壯,平均身高已經接近一米九,身上全都是八塊腹肌的標準身材,有一人身上的毛發異常旺盛,讓人以為是黑猩猩從動物園裏逃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