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白晃晃的牙齒,雖然看起來傻傻的,這個叫安白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是個神經病了。
跟隨安白來到了一個樹洞,樹洞嚴嚴實實,還有一張相當於門的東西擋住出口。進入樹洞氣溫比外麵高了幾度,用打火機點燃了一些幹草,燒火取暖。抬起頭,看到安白一臉驚訝的盯著她手中的打火機,萬分激動,“楊姑娘,你手中的東西是何物?怎能出火?”。
沒有心情回答他的問題,她掃視了樹洞一圈,整齊幹淨,還有一塊平整的石頭擺放在一旁,估計是安白平時睡覺的地方。安白雖然臭烘烘,住的地方倒是不錯。
見楊梅不想理睬他,安白隻好走出去找了一些枯樹枝和枯草進來。兩人坐在火堆前烤火驅寒,看了看時間,快到9點整了。對麵蹲著一個認識不到12小時的男人,就算楊梅恨不得睡得天昏地暗,也不敢貿然閉上眼睛。小小的腦袋晃來晃去,明明已經困到不行,還強撐著。
麵前的安白,火辣辣的眼睛一直盯著楊梅,不肯眨眼生怕眼前的小女人會消失。太久了,久到他都忘記了很多事。看到楊梅,他欣喜的想站在海岸邊咆哮。以後他也有伴了,一想到這裏,他就覺得血液沸騰。
“姑娘安心睡吧”,露出白白的牙齒。說完話,他起身離開了樹洞。見他離開,楊梅迷迷糊糊的爬上石頭蓋著衣服睡著了。太困了,她什麼也不想了,隻想好好睡一覺。
夢,一個濕漉漉的夢,她夢見自己在冰冷的水裏拚命的掙紮,死亡的恐懼和現實裏的一樣真實可怕,不知過去了多久雙手慢慢的疼的失去了力氣,水將她一點點的吞噬,失去光明前一刻,一張巨大的臉突然出現在她麵前...
她尖叫一聲,猛的坐起身。一旁的火堆還在燒,發出啪啪的燃燒聲,她呆呆的看來看四周,喃喃自語,“原來不是夢”,她真的流落荒島了。滿頭大汗的她,失魂落魄的起身脫下外套和毛衣穿著打底秋衣,走出了樹洞。
好好的休息了一晚,身體異常的滿足,當然,必須忽視手手腳腳的酸痛。抬頭看了看天空,太陽光線是直線落下,應該是中午了。果然時間的11:20。將圍巾當披肩穿著,現在身邊跟著安白,不好意思穿著保暖內衣四處晃蕩。
四處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安白,她安靜的找了一個石頭坐下。噩夢帶來的心慌和煩躁,慢慢的平靜了下來。
“楊梅姑娘”,聽到聲音,她轉過頭。看到安白手裏的葉子盛滿了水,驚喜的走了過去。
“安白,我可以喝水嗎?好渴”,表麵上禮貌的詢問道,心裏恨不得撲上去了。
“給你的,快喝吧”。
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喝起來,“好冰啊,透心涼”,而且還很甘甜。抬起頭,看到安白微笑的望著她。安白洗澡了,沒有了髒兮兮的泥土,和臭烘烘的味道了,整個人看起來舒服多了。
“不喝了嗎?”。
搖了搖頭,將水遞給他,“喝夠了,安白,你也喝一點吧”,昨晚那個酸到極點的果子他都吃的津津有味,可見水對他來說很難得。同坐一條船,如果他出事了,她更加孤立無援了。經曆了昨晚,她知道單憑她一個人,很難在夜晚的樹林生活。
聽她這麼說,安白猶豫了一會,他明顯看得出她還沒喝夠。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,小心翼翼的將葉子包好水。“安白,你怎麼不喝?”,楊梅疑惑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