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片肉吃完,安白卻始終沒開口說一句話。
“安白,他們很厲害是嗎?”,他們沒辦法逃對嗎?幾個男人臨走前的話,楊梅知道意思。安白,他,是要勸她留下吧。不是勸,是被逼。
流了太多的眼淚,哭了太多,楊梅的眼睛沒有淚水了,“我不會再鬧了。。活著就好。。活著。就好”,楊梅說完這些話,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滴滴的水滴落,她驚訝的抬起頭,安白連綿不斷的眼淚,痛苦壓抑的眼神驚呆了她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,他壓低著聲音,嘶聲力竭的一遍遍低吼。楊梅伸手手臂緊緊抱住他,“我不怪你,你別哭。嗚嗚,你別哭”,兩人抱在一起痛哭,像生離死別,像失散多年的親人。
為何不罵我,狠狠罵我,打我,我的心才不會這般疼痛。你為何不罵,你為何。。
梅梅,梅梅。。
他孤獨太久,一個人太久。漫長的孤寂歲月將他折磨得成了一隻吃活血肉的獸。好不容易,他記起了做人的滋味。現在卻要被人殘忍的將她搶走,最讓他痛苦的是,梅梅的態度,她不哭不鬧說要留下。
“安白,我們要活下去,我們一定要活下去”,安白渾身散發的痛苦和絕望像哪怕漫無邊際的海洋,將她困住,將她淹沒,她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減少他的苦楚。
她抬頭看了一眼安白,這才發現他全身都是傷。肯定是為了救她吧,這麼嚴重,想到這裏,楊梅堅強的咽下眼淚。
“安白,你聽我說。我們一定要活著離開這裏,現在我們要忍耐,先。。留下吧。保住命,找機會逃跑”。。
“我們先假裝妥協,我們要利用他們。。”。
“安白,別哭,別哭。。”。
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也很慢,裏麵的人受折磨,外麵的人也受折磨。
炎飛彥他們等的不耐煩時,安白牽著楊梅走了出來。小可憐臉色依舊慘白,眼神卻異常的堅強,她徐徐向他們走來,安靜鎮定的望著幾個男人。一個霸道,一個溫雅,一個情挑。他們探索她,她也探索他們。
這是一場戰役,男人和女人的戰役。
“留下來”,炎飛彥霸道的幾個字,打破了平靜。
她冷笑的望著他,眼裏充滿仇恨,“我不願意,你難道會放我們走?”,諷刺的語氣滿的挑釁。從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,他露出一絲不悅。
一旁的姚宴露出溫柔的笑容,上前一步,“梅梅,島上隻有幾人,這座石崖臨近水源最是安全,你若留下。。”。
“沒有你們,我和安白也活下來了。沒有這個水源,我們也不會渴死。你們的東西我不稀罕,也不需要”,強硬不屑的語氣讓幾個男人沉默了,六個男人除了傻傻呆呆的葉一命和一臉正經無異常的鳶柳,其他人的臉色都冰了。
他們拋出的是島上最珍貴的水源,卻被女人如此拒絕,炎飛彥和姚宴不悅之餘又多了一絲好奇。特別是嶽子烈,他思索著,安白的確好幾日未出現過冰洞了。無水便死,好奇他們如何解決了這個問題。
“我可以留下,不過我有三個條件”,楊梅雖然任性,也是個懂得看眼色的聰明姑娘。她知道,真惹火他們了,吃虧的是安白和她。
“你說”炎飛彥詢問道。
“一:不能再打安白了”。
炎飛彥和姚宴同時皺了皺眉頭,幾秒後,姚宴先開口了,“答應”。
“二:你們誰都不許碰我的。身體”,對著一群男人說這種話,她多少有些害羞。
炎飛彥和姚宴聽到這裏,臉色瞬間冷了幾分。他們費力的搶這個女人,如果不能碰要了何用?炎飛彥冷哼一聲,“你失身於我,已是我人”,冷冷的幾個字將楊梅的自信爆的幹幹淨淨。感覺到懷裏的顫抖越來越大,安白將她摟得更緊了,說道,“梅梅,來自異界,她。她不在意”,哪裏會有女子不在意,安白不過是暗示楊梅可以不認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