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林裏比海灘更黑暗,淡淡的月光被茂密的樹葉遮擋,黑的伸手不見五指。楊梅突然悲催的發現,她看不見手表上的時間,也看不清回去的方向。
她似乎迷路了。
怎麼辦?她又做了一件自以為是的事情,牽連了別人不說,還讓自己陷入危機中。
隻有她一個時,哪怕情況再怎麼危機,她也流不出眼淚。她是男人手中小小柔柔的寵物,她也是自己的巨人。找了一個大樹靠著坐了下來,現在至少有8-9點了吧,她還是中午簡單的吃了烤肉,現在餓的胃酸一陣陣反胃了。
幾分鍾不走路運動,她就冷得牙齒打顫。她極力的縮成一團緊緊的抱著的身體相互取暖。不知道過來多久,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虛弱了,她想伸手摸一摸凍僵的臉卻發現手指僵硬的失去了知覺。
她苦笑道,若他們找不到她,今晚她會冷死吧。聽說,冷死的人很痛苦。冷到極致時,身體好像火燒燃燒一般灼熱。許是求生的本能,她張大嘴很想叫喊,卻發現隻能發出小小的呼鳴。
手真的太冷了,她抬起手往心口探去。一個硬硬的東西觸碰到了她手指,她伸手抓住驚喜發現是那個銀哨子。她將哨子放入口中,拚命吹響。很悲傷的聲音,好像下雨天雨滴輕輕敲著窗戶,很悲鳴很淒涼。
一遍遍,一次次,不停歇。
她不敢死,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輕易放棄。
可能因為情緒太激動,她的體溫似乎高了一點。為了保持體溫和體力,她將樹下的枯葉子撿起抱進懷裏取暖。突然,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她第一反應就的遇到了野獸,嚇得她趕緊匍匐在地上屏住呼吸。
隻奢望來的不是蛇類,蛇是靠熱度來捕食獵物的,若遇到的是蛇她就真要交代在這裏了。她緊緊捂著嘴不發出一絲聲音,直到,她的身體被抱起跌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。有人找到她了,楊梅伸手緊緊抱住男人的腰。
“幸好你來找到我了,我以為,活不過今晚了”。
楊梅的聲音帶著哽噎,男人沒有出聲,緊了緊手臂。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著她狂奔起來,楊梅在他懷裏安靜的躺著,聆聽心跳,怦怦怦怦怦怦,生命的旋律真美好。她含著哨子用力吹響,好似慶祝,也好似召喚。
其實她並沒走多遠,男人抱著她跑了不到十分鍾就出來森林。眼睛習慣了樹林的黑暗,淡淡月光的海灘如同夢幻一般的出現在她眼裏,月如鉤,海裏飄蕩著被吹散的夢,楊梅抬起頭,映入眼的是歌呤那雙潮濕的眼睛。
高大的男人嬌小的女人,讓這個吹散夢的海灘生出一絲暖意。
回到溫暖的石洞楊梅像條回到大海的魚。見歌呤轉身又要出去,楊梅伸手拉住他的衣服,“你還要出去嗎?”。
歌呤輕輕點了點頭,楊梅將脖子上的哨子取下,放到嘴裏輕輕吹響,“用這個,他們聽到聲音會找到你。外麵冷,你,早點帶他們回來”,說完話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。
見他一走,安白著才爬起來,楊梅立刻起身將他按在床上,“別擔心,我一點事也沒有”。
“梅梅,以後莫要魯莽行事,你可知方才我多憂心?你若傷了毫分.。”,安白哽噎的停頓了,楊梅輕輕握住他的手,安白的手比不上炎飛彥的大,厚實的手掌上布滿了厚厚的老繭讓楊梅覺得很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