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時分,姚宴他們三人醒了,鳶柳去休息了。
歌呤怎麼也不肯休息,非要留下照顧炎飛彥。楊梅急急忙忙的煮了一隻火烈鳥,給他們當午飯。幸好昨天楊梅將火烈鳥一起帶回來了,怕傷員需要血他們抓了幾隻活的回來,用藤條綁著腳扔在外麵養著。有了這些食物,加上海灘上能撿到一些小海龜蛋,省一點的情況下,他們至少2-3天不需要再出去打獵。
吃完飯,楊梅叫幾個男人將炎飛彥和安白抬著放在洞口,上半身在洞內,下半身放到外麵曬太陽。白天洞內實在太悶了,空氣不流通,很不適合病患。這個時間,洞口比較涼快,而且還能讓炎飛彥曬曬太陽增加一些抵抗力。最主要是能空氣新鮮,有一點點風吹拂不會讓傷員流汗。
下午,炎飛彥的燒慢慢的退了幾度,還是沒全部降下恢複正常。楊梅隻好讓男人們多采一些野菊花回來,將葉子揉碎了一隻鋪滿他整個胸膛。炎飛彥的燒不退,楊梅執意不肯睡,明明眼睛熬成了兔子眼睛,也還是強忍著,憂心忡忡看著炎飛彥暈迷的臉。
沒有體力活,加上心事重重,晚餐大家吃的很少。
楊梅很久沒休息了,其實她累的腦子已經迷迷糊糊了,可心總很慌亂很恐懼無法平靜下來,這種感覺折磨著她,她閉上眼睛就出現了炎飛彥滿身血跡的模樣。炎飛彥的病情不穩定,她根本沒辦法睡。隨著炎飛彥的情況越嚴重,她的心神越亂了,強大的壓力讓她神經如同繃緊的繩子,隨著繃斷。
他若是死了..每次隻要想到這個,楊梅難受的被螞蟻撕咬.。。很疼
24小時後,炎飛彥的燒反反複複,楊梅已經在巨大的精神壓迫下,眼睛出現了幻影,一絲絲的紫色光不停從她瞳孔閃過,姚宴和安白注視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焦急。楊梅患了一種病,21世紀普遍的病,他們受人人平等的觀念長大,對人命有著畏懼感。她此刻如同醉酒撞死人的司機一般,逃逸後背著深深恐懼和自責,壓迫的她噩夢連連。
而且,那個受傷的人,她哪怕再怎麼裝作不在乎,心底早早被他侵占了。直到這一刻,她才發覺..不想失去他
越是虛弱,人的理智也越弱。楊梅正是在腦子極度勞累的情況下,被恐懼侵占了心靈。她越來越害怕,越來越不安,越是這樣她越是無法入睡。好像鬼上身的模樣,嚇壞了幾個男人。姚宴幾次想出手打暈楊梅,卻都被安白出聲阻止了。
“梅梅,休憩片刻吧,半刻鍾便叫醒你,可好?”,安白一直苦心勸說。
“我睡不著,你們餓不餓,你們該吃早餐了吧”,說完她急著的起身。姚宴一把拉住她,壓著怒火,說,“你這般模樣,可是要折磨我們?”。
麵對姚宴的咄咄逼人,她也不反駁,隻是乖巧的搖頭。關切而又莫名自責的眼神,看得楊梅眼眶發酸,“我睡不著”,帶著鼻音,特有的女人嬌柔的聲音,帶著一點撒嬌的語氣,姚宴全身的怒氣瞬間消失殆盡,隻剩下揪著的心疼。
這個女人就是狡詐,男人們生氣時,她就撒嬌,以柔克剛將他們吃的死死的。
“兩天一夜的熬著,你如何熬得住”,放柔了聲音,溫柔了勸說。
“我就是不睡不著,不想睡”,紅著眼睛,一臉的倔強。姚宴好容易壓下的火,立馬又蹭上了身。
38小時,楊梅虛弱的走路都搖搖擺擺,她一直抱著一個大碗安安靜靜的坐在炎飛炎身邊用刀柄碾碎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