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遠出遇到炎飛彥,姚宴對著他輕輕搖頭。兩人臉上都升起一絲失望。
到了第三天,楊梅實在受不了身上帶著血灘了,為了不讓血亂流,她隻能躺著或者坐在獸衣上,很痛苦。一看到炎飛彥,她就覺得委屈,圓溜溜的眼睛裏,沒有了往日裏嬌俏的神采,換成了說不完道不盡的指責。真真氣急了,她不哭也不鬧了,每天安安靜靜的躺在哪裏,不說話乖巧的讓人詫異。姚宴和炎飛彥,每每心疼萬分,卻又不能靠近。
現在他們才發現,比起她要死要活的大鬧,她那樣安靜的,安靜的凝望你,眼睛裏全的傷心和憂鬱。折磨的幾個男人心力交瘁,嚇得都不敢在她麵前晃了,連安白也揪著心,站到了一旁。
到了第四天,姚宴和炎飛彥已經成了失魂落魄的老鼠,隻能離她遠遠的。看不到兩人,楊梅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不動。楊梅的傷心,全部是針對炎飛彥的,她對姚宴隻有怒,是他自作多情的誤會了。
四天沒洗澡,身上的汗水和血腥味讓楊梅實在受不了。她隱隱約約聞到自己飄來的陣陣臭味,比當初安白身上的味道還惡心。忍無可忍了,她咬著嘴唇看了看刺眼的太陽,快中午了,氣溫會越來越高,再不洗澡她真的會崩潰。
“安白,可以幫我多燒點熱水嗎”,這麼熱的天洗洗澡,肚子應該不會疼吧。唉,就算疼也要忍著。
不等安白起身,站在遠處的炎飛彥立刻開口了,“我去便可,你照看梅梅”。
“梅梅,又疼了嗎?”,安白比他們更心急,更擔憂。
“我要洗澡了,安白你先出去吧”。
水溫剛好,還泡了牙牙草。楊梅用布包著牙牙草輕輕擦拭身體,“疼死了”,手腕處的傷口一碰水就火辣辣的,楊梅隻能忍著疼將身體其他位置搽幹淨。
背和手臂還沒洗呢,有人幫忙就好了。
她的心裏出現了一張臉,一想到炎飛彥,楊梅就控製不住的氣怒了。這次發生這種事,她知道他無辜,可一想到他按著她讓別的男人看她的身體,她就氣,很難受很傷心。一想到這些心裏好像被壓住了,很哽噎,很悶。
炎飛彥進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,她安靜的坐在那裏默默傷心,像個小獸一樣散發著孤獨和害怕。突然,她輕輕動了動雙手抱住修長白皙的玉腿,漂亮白皙的背映入他眼前。三秒鍾,他就冷靜了,一臉鎮靜的向她走去。
天知道,他的心跳的多快,他的欲望來的多猛烈。忍住,他隻能強忍著滿腔欲火,溫柔的對待心上人,魯莽過太多次,這一次,他斷斷不可再傷她。
可,他太高估了自己,也太低估了楊梅對他的影響力。
一雙手撫上她肩頭,楊梅驚慌的轉身。看到他後,冷冷的低下頭,“你來做什麼,出去”,身上將一旁的獸皮蓋在身上。
“梅兒,我,勿要氣了”,他輕輕的說道。
“你聽不懂人話嗎?我叫你出去”,冷漠的表情,冷漠的語氣。
炎飛彥僵硬的看著她,“好,你不肯出去那我出去”,說完,她想起身跳下床。炎飛彥按住她,“莫動,我出去”。
水清洗過後,膚白勝雪,墨發如玉困成馬尾,那一雙翦水秋瞳水漾漾的眼睛,此刻卻充滿了冷意,睫毛輕扇的瞬間似乎都能驚起一圈漣漪,特別是那小巧的鼻,還有那淡粉的唇,似乎都能掐出一把水兒來。嫻靜美好,尤其是那一垂首時候的恬靜,更叫人怦然心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