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初時,我們三人這樣相處對待她,又何苦逼她如此”,姚宴輕輕低語,似自言自語,似感歎。
炎飛彥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,緊了又鬆。
“你若不謀劃算計,怎會走到這一步”,他惡狠狠的說道。
“若非你獨占她,又如何走到這一步”,傀儡一樣的安白突然說道。
三人相互怪責怨恨,又暗暗自責內疚。
又是深深的沉默。
“我們三人皆為情所困,何苦相互為難,飛彥,日後莫針對安白,梅梅會傷心”,姚宴輕歎一聲。
炎飛彥複雜的瞟了安白一眼,冷哼一聲。
“我所求不過是她的柔情愛意,隻是她而已”,姚宴自言自語的說道。
“兩位殿下可曾想過,梅梅的心思?你們隻會強迫她去,從不思慮她的感受”,安白一臉漠然,“她的心思從未在男女之情上,她日日想的,是出海往回她的世界。你們苦苦逼她,驚她,隻會將她逼到絕境”。
“她聰明機靈,又極趣智,與你們以往見過的女子不同”。
“是啊,堅毅不屈,性子活潑”,想起小女人姚宴溫柔的笑了笑。
“很善良,若非她當日救下我,我一早便死了。她冒著風寒收集晨露,細心處置我的傷口.。”,安白低著頭輕聲細語的回憶起和她的點點滴滴。
“我心悅她的笑容,似花萼。我心悅她的嬌俏,小小女子.。”。
“若非你們.”。
“我不求旁的,隻希望你們莫再傷害她了,也莫要用手段算計她了”,安白說。
“我們對她的心意何嚐比你少,誰也不願傷她的”。
兩人自言自語的回憶。
炎飛彥一直沉默的看著楊梅,默默凝望。
“殿下可還記得承諾?”安白突然抬頭看著姚宴。
溫柔的笑意瞬間消失,姚宴麵無表情的抬頭,“你想說甚?”。
“不管梅梅醒亦不醒,都望殿下兌現承諾”。
“你,想好了?”,姚宴眼裏一片冷冽的冰寒,目光直直的問道。
“從未動搖,對她,我願生死相隨”,看著昏迷的楊梅,他輕輕一笑,眼裏笑裏承載了太多的感情和無奈。他一次次奢想,若是他有炎飛彥的本事和身份,梅梅怎會被他們逼迫,怎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。
“她心心念念的並非我們這些人,我不奢望她心悅於我,隻求護她左右”,幾個男人中,安白大約是看得最清的人了。他知曉楊梅的心放在何處,從不爭奪。
“她生死未明,一切等她醒了再細談”,姚宴敷衍道。
“嗬嗬,我早料到殿下會如此一說了”,安白平靜的說道。
炎飛彥容不得他,姚宴又怎樣容得下他,他早想到姚宴會失信了。
炎飛彥冷漠的輕視他,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”。
他的嘲諷安白充耳不聞,靜靜的凝望,“與虎謀皮,料想會失信,我終想賭一場,若是輸了梅梅離了炎王,若是,有幸賭贏.,得償所願何樂不為”,眼眸一沉,隱藏著強烈傷楚,“終究是我起了貪心”,苦笑道。
“飛彥,瞧見了吧,你和梅梅日日親密無間,對旁人是何種折磨。我又何嚐想算計你們,她亦屬於我,我欽羨梅梅與你的情意,我為何不爭奪一番?若是成了,我亦能得了她的愛意”,癡,癡,癡,都是一些癡兒。
安白也望著炎飛彥,說道,“炎王不苦苦相逼,梅梅選你或選姚太子,我絕不會阻止。你不該,你不該.不該奪去我的守護”。
“閉嘴”,炎飛彥他雙目充血,戾氣的大吼一聲,整個石崖都仿佛被他喊聲弄得微微顫抖起來,聲音嘶啞,帶著瘋狂的撕裂。
“你們若有怨有恨,大可針對我出手”,他冷冷盯著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