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梅又昏迷了一整天,醒來之後也是暈暈乎乎搞不清狀況,喉嚨不能說話,頭也昏昏沉沉。一天最多清醒三四小時,其他時間都在暈睡。
除了寸步不離的三個男人,其他人每日早起晚歸造船,夜晚更是趕工編織繩子到深夜。
“梅梅,你可知你受傷,我多憂心。梅梅,我的梅梅..”。
她紅著臉想推開姚宴,卻被他越抱越緊。
“放,放,開.。。”,興許是喝了很多水,喉嚨好了很多,楊梅能發出聲音了。姚宴這才發覺她醒了。
一旁的安白也從呆呆傻傻中恢複了神態。
“抱,太,緊”,楊梅話剛說話,旁邊的炎飛彥就伸手將她搶到了自己懷裏,臨了,還凶狠的瞪了姚宴一眼,指責他弄得梅兒不舒服。
姚宴微微皺眉,視線落到楊梅臉上,強忍了心裏的不悅,“乖,可還疼,我看看”,說完,姚宴起身捧著她的頭顱查看傷處。
那個傷口早好了,光溜溜的疤粉嫩嫩看不出一點問題。
“餓嗎”,安白一邊問,一邊拿著勺子在火堆上的碗裏翻攪,再三查看肉和土豆也煮爛,沒有骨頭後,才將碗移到一塊木板上,端著木板坐到楊梅身旁。
聞到肉味,楊梅一下就餓了。輕輕搖頭,指著自己的牙齒,“牙,牙,草”,鴨子一樣嘶啞難聽的聲音,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。
“歌呤”炎飛彥一聲令下,歌呤迅速將牙牙草和水端了過來。
清潔完口腔,楊梅用手哈哈氣,聞到口氣散發淡淡的清爽,才安心吃飯。
她吃飯很慢,喉嚨實在太疼了,一點點食物咽下去都會刮割喉嚨。吃飯宛如上刑,楊梅蹙著眉頭一臉痛苦,身旁守著她的人每每看到她難受也會跟著難過。
楊梅低著頭吃著碗中的肉湯,味道不太好,腥味太濃。楊梅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手中的碗裏,故意忽視身邊那三道溫柔深情的目光。
一餐飯異常的緩慢艱難。
“悶,不,舒服,出,去”,又悶又熱,讓她更頭暈。梅梅涉及她的身體,安白姚宴和炎飛彥都妥協了。
“我抱你去”姚宴說道。
一抬頭,正好看到炎飛彥那雙深邃的眼睛。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,無聲的安撫著他。
安白和姚宴的目光雙手落在她的手上..。始終,什麼也沒說。
姚宴抱著她,安白和炎飛彥一人守護一邊,楊梅看著臉上到處是傷的安白,心疼的撫摸著他的傷口,“疼嗎?”。
炎飛彥和姚宴兩個男人相視一眼,不等安白回到,姚宴微笑的說道,“安白,去處理好傷處吧,莫讓梅梅擔憂你了”。
“是我行事魯莽摔倒擦傷了臉,不過一點小傷口,不礙事的”,安白說道。
聽到這個答案,楊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。當她是傻子,還是覺得她瞎了眼睛,是擦傷才怪。明明是被人打的,左臉上還有拳頭的印記呢。
她氣呼呼瞪了安白一眼,沉默的窩在姚宴懷裏。
“梅梅,乖,別氣”,姚宴緊緊抓住小人兒的手,偏頭對安白說,“你去罷,何苦讓她惱你”,楊梅抬頭看著安白,眼睛裏的明亮讓安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。
安白呆呆起身走進石洞,炎飛彥朝歌呤使個眼色,歌呤低著頭追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