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,太陽快出來了”,遠遠的海岸線上,太陽慢慢露了出來,將大海和天空染成了漂亮耀眼的顏色。
順著楊梅的目光,姚宴看來過去,“喜歡嗎?”。
“喜歡,離開這裏以後怕是很難見到這樣美的日出了”。現在,霧氣還很重,天邊越來越紅,把旁邊的雲彩也照得火紅火紅,倒影在蔚藍的海麵,波光粼粼,一眨眼間,太陽就露出了,天和海頓時變得金光燦燦。
太陽出來,氣溫升高,霧氣漸薄,霧在微風的吹拂下飄來飄去,讓大海仿佛有一層薄紗輕輕飄著。
太陽全部出來的那一刻,楊梅取下了手腕上的手表,一直盯著太陽和手臂的指針。好一會,她起身坐到嶽子烈身旁,說道,“快點幫我記一下”。
嶽子烈看著她的手表,疑惑的問道,“記甚?”。
“記現在的時間,和太陽的光照角度”。
她記得手表配合太陽光照的角度,能在野外用來做指南針。可惜,她忘記到底是怎麼算的了,隻能每天看著太陽和手表來核算了。
“我好像記得,不知道是時針還是分針需要對半。嶽子烈,你精通算術,能不能算出來?”,如果他們出海不能準確的知道方向,可能會命喪大海。
大半年的時間準備,如果沒有一半的把握,她也不會同意男人們貿然帶她出海。
嶽子烈深深的注視了她一眼,從她手中拿過手表,起身走到斷崖邊緣,沉默的看著手表和太陽,認真思索著。
“如果不算出方向,我們出島的日子隻能延後了”,楊梅輕歎一聲說道。說完,她抬頭猛然朝著自己的腦袋捶打幾下,嚇的姚宴和炎飛彥臉色一變,跑了過去。
“梅兒,可是難受了?”。
“頭疼嗎?”。
兩人緊張的將她抱起,跑向石洞口。
“不用進去,我沒事,我隻是苦惱自己沒記住手表指南的方法”,她連忙說道,阻止兩人將她抱進石洞。
炎飛彥冷著臉用力握住她的手,姚宴也臉色難看不悅的說道,“你如何苦惱也不該傷了。你莫不是忘了,你的頭還傷著”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以後我注意點就是”,語氣敷衍的說道。
“梅兒”。
“梅梅”。
兩個男人怒喝道。
“都說知道了。好了,快點放我下來,我也去看看太陽角度”,不耐煩的推開姚宴,從她懷裏跳了下來,快步跑到嶽子烈身旁。
煩著呢。
現在是什麼時候,搞定方向才是最重要的事。她滿腦子都的指南針的畫麵,哪裏還有心情顧及兩個男人。
男人們白天砍樹伐木,夜裏趕工做繩子。耗費三個月才將船造好,如果卡在方向這裏沒辦法,對他們來說之前的一切都付之東流了。
“怎麼樣,看出什麼規律了嗎?”,楊梅著急的詢問道。
嶽子烈一臉沉重的盯著手表,“暫無”。
意料之中的答應,楊梅重重吸口氣,看向那片蔚藍的大海,安慰的說道,“不急,我們還有時間。你這麼聰明,一定能看出規律的”。
如果不行,最後實在沒辦法。唯一的辦法,隻能打開手機,查查她手機裏幾百本小說裏,有沒有提到手表指南的方法。事情不到最後,她也不願意動用手機。
如果,隻是說如果。
如果外麵不是21世紀,手機裏的那些照片,是唯一存著親人們的照片的東西了。
是她的羈絆,是她的牽掛,想念。
“梅梅,莫要太憂心。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,這番話你曾說過,可還記得”,姚宴走到她身邊,握著她的手,溫柔的摸著她的頭發輕輕說道。
楊梅點了點頭,帶點鼻音,回答,“我知道。我隻是.。”,不忍心他們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