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麼人?為什麼要跟在我的身後?”那少年將手中的斧子在身前“呼”的一聲虛晃了一下,大聲問道。
彪形大漢冷冷一笑,雙眼一翻,道:“小子,你與那個‘差頭’是什麼關係?”
少年聽他語氣不善,微微哼了一聲,道: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“為什麼?嘿嘿,小子,你知道爺爺我是誰嗎?”
少年聽他的語氣越來越霸道,心裏微微不快,但他自小在妓院裏長大,多少見過一些世麵,知道眼前這人一定是個練家子,還不是不要得罪的好,便道:“我與你說的那個‘差頭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,我是桃花鎮的人,保叔來桃花鎮已經五年,所以認得。”頓了一頓,道:“我還要上山砍柴,不能再耽擱了。”說完,轉身便要進山。
“站住!你再敢往前走一步,爺爺我一拳打碎你的腦袋。”彪形大漢厲喝一聲。
少年猶豫了一下,心想這彪形大漢五大三粗,自己雖然有斧子在手,隻怕不是他的對手,便轉過身來,道:“你……”
剛說了一個“你”字,那彪形大漢忽然一轉身,望了身後一眼,卻見一個四十上下,一身便服的中年漢子走了上來。
這中年漢子長相普通,絲毫不起眼,但一雙眸子十分有神,活像火球一般,能把人看得心慌。
彪形大漢瞟了中年漢子一眼,“嘿嘿”一聲冷笑,將身一轉,人已經到了數丈外,大搖大擺,沿著山下的路往前行去。中年漢子看了少年一眼,將腿一抬,少年隻覺眼前一花,中年漢子已經出現在數丈外,跟在彪形大漢的身後。
“這就是保叔曾經對我說過的高手嗎?”
少年伸手抹了抹眼睛,呆看了一會,想起再不進山砍柴,回去晚了,又要挨“春姨”的嘮叨,便甩開大步,往山裏走去。
少年不是第一次進山,自從十二歲以來,他便接替了“舒伯”進山砍柴。他對山中的情形十分熟悉,不到一頓飯的時間,他就已經來到了一處林木茂盛的地方。
他從懷裏拿出一根有細又長的繩子,放在地上,然後動作敏捷的爬上一棵大樹,揮動斧子,“梆梆綁”的砍起來。似這樣砍了一會,他覺得已經夠了,便修理了一下木柴,用繩子捆在了一塊。
那斧子是一把短斧,由手柄到斧頭,都是黑漆漆的,斧柄長二尺八寸,斧頭長一尺二寸,刃寬十三寸。雖說是短斧,但斧子在他手中就如一把小刀一般,十分好使。
他伸手一提木柴,力氣竟是不小,正要把木柴放到背上背起下山,忽聽一聲貓叫傳來。他麵上一喜,將木柴放下,循聲走去。不多時,他來到了一棵大樹下,隻見這棵大樹的一根橫枝上,正蹲著一隻又肥又大,渾身雪白的貓兒。
大肥貓有著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,見少年來到大樹底下,它竟然口吐人言,問道:“你們鎮上是不是死了人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少年一臉的詫異,問道。
“天下還有我肥貓不知道的事嗎?”大肥貓尾巴一甩,語氣大得驚人。
少年與大肥貓大概是“老朋友”,隻見他手腳並用,動作矯健的爬上大樹之後,便腳踩樹枝,故意用力向下壓了幾下,嘴裏發出嗬嗬的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