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袍老者扭頭望去,隻見五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。此時,這條大街上的行人早已走得幹幹淨淨,這五人來得甚快,霎時到了近前。
“方少樓主?哪一個方少樓主?”
“武林之大,又有幾個樓主姓方?”
長袍老者聽了,眼珠一轉,忽然想起一個人來,麵色大變,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目光落在藍衣客身上,道:“原來是方少樓主,千某有眼無珠,居然不知道方少樓主已經到了此地。千某還有事去辦,這就告辭了。”
說完,將身一起,施展“躡空術”,向外而去。
那中年人將昏死的漢子抱起,躍上“千裏駒”,如飛而去。其他漢子也都躍上自己的坐騎,策馬緊跟。
先前那兩個被冷臉大漢扔出去的漢子此時才站起來,見自己的坐騎跑來,打了一個口哨,待坐騎停下之後,忍著身上的疼痛,爬上自己的坐騎,跟隨其他人遠去。至於空著的一匹坐騎,也跑在群馬之內,絕不掉隊。
所來五人,正是紅門第八宗下,有著“聖手煙杆”之稱的王超凡,以及“雲夢四狼”。
王超凡向藍衣客拱了拱手,道:“方少樓主。”
“尊駕是?”
“在下王超凡。”
“原來是紅門第八宗的王總管,失敬、失敬。”
“方少樓主太客氣了,以方少樓主的威望,便是我家宗主見了,也得禮讓三分。王某有件俗事待辦,這就向方少樓主告辭了。”
“王總管請便。”
客套了幾句後,王超凡又向藍衣客拱了拱手,這才施展輕功,領著“雲夢四狼”如飛而去。
“大師兄,還是你厲害。一知道你是誰,無論是火魔宮的人,還是紅門的人,都怕了你。”白衣少年道。
藍衣客苦笑一聲,道:“他們怕的不是我,而是我少樓主的身份。”
白衣少年嘴一撇,道:“我才不信呢,以你的身手,就算是火魔宮的宮主,紅門的門主,也照樣被你打得……”
藍衣客咳嗽一聲,打斷他白衣少年的話,朝酒樓走去,邊走邊道:“你不是餓了嗎,盡說些廢話幹什麼?”
白衣少年雖然十分驕縱,但對這藍衣客卻是有些敬畏,見他有些不高興,再也不敢胡說,跟著藍衣客朝酒樓走去。
“武少爺方才那一掌真是妙啊,連火魔宮的長老都險些不是你的對手。”那胖的中年人笑道。
“那人是火魔宮的長老?”白衣少年回頭看了一眼“胖子”。
“那人名叫千霆年,是火魔宮的二十七個長老之一。”
白衣少年聽了,甚覺失望,道:“照你這麼說,我就算贏了他,也沒什麼了不起的。改天贏他個十七八個長老,那才叫本事。”
那胖的中年人一臉苦笑,心想:千霆年成名於四十年前,年紀當在八十左右,你不過十三四歲,你還想怎樣?就算你天資過人,得高人指點,有現在的成就,已經是羨煞旁人了,當你到了千霆年那個年紀,豈不是要翻天?
這時,白衣少年正好從韓風身邊走過,忽然舉手在韓風臉上捏了一下,笑道:“我認得你,你是‘迎春院’的那個小子。”
韓風的身高差不多有六尺,也就五尺九寸的樣兒,比白衣少年高了足足四寸,但白衣少年舉手一摸,他居然沒有閃開。霎時間,他不由得雙拳緊握,目射怒火,像是被人踩著了痛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