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師妹,你跟他說這些什麼幹什麼?我凶不凶,與他沒有半點關係。哼,我倒希望他覺得我凶,那樣一來,他就不敢對我無禮了。”
司徒青青原打算不再說話了,但聽了小師妹的話,又忍不住說了兩句。這也難怪,別看她在三女當中是最大的,但比起韓風來,她都要小了半歲的樣子。試問一個十四歲出頭的少女,劍法再怎麼高強,身上又怎麼可能不會有幾分孩子氣呢?
韓風今天“偷看”的倘若是二十來歲的女子,情形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,不是被打得半死,就是早已被擒住,捉到院裏處置去了。
四人靜靜地走了一會,那小師妹突然說道:“喂,韓風,你就是男人嗎?”
韓風一聽,樂了,回頭道:“小師妹,你沒見過男人?”
小師妹麵上微微一紅,道:“我長這麼大,從來沒有離開過玉女峰半步,你是我第一個見過的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人。”
韓風怔了一怔,暗道:“這麼說來,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了?”
才剛想完,心裏升起一股內疚,忖道:“小師妹宛如一株空穀中的幽蘭,又好似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,單純得令人憐愛,我怎麼可以這麼想她?呸呸呸,韓風啊韓風,虧你還是一個男子漢,居然這麼想那麼可人的小師妹,說你一百句齷齪,也是輕的了。”
“你怎麼不說話啦?難道你不是男人嗎?”小師妹雙眼睜得大大的,天真的問道。
韓風心底苦笑一聲,口中道:“我當然是男人。”
小師妹笑道:“原來男人就是你這副摸樣。你剛才不是問我叫做什麼嗎,我告訴你呀,我叫做淩雪兒。”
“淩雪兒,這名字真好聽。”
“是嗎?我也覺得不錯。”
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吐出,韓風一定認為這人有些自戀,但從小師妹口裏說出,韓風不但不覺得她自戀,反而對她還有一種憐惜。
“與我走在一塊的這個姐姐複姓皇甫,名為曉靈,我叫她曉靈姐姐。走在前麵的青青姐複姓司徒,名為青青。她們都是很了不起的人,我與她們……”
淩雪兒說到這,走在她邊上的皇甫曉靈忽然打斷她的話,拉起她的手道:“小師妹,我們沒有什麼了不起的,我們和你一樣,都是一個女孩子。”
淩雪兒笑道:“不是的,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你們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忽聽衣袂飄動,幾條人影從前方躍了上來,內中一人詫道:“三位師妹,這人是誰?你們帶他來做什麼?”
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,其餘幾個,雖然也是女子,但年紀隻有二十來歲。
“白師姐,你來得正好,這人……這人是一個小賊,闖入後山重地,我們準備押他前方本院戒律堂,交給執法長老發落。”司徒青青道。
白師姐一怔,接著問道:“你們可曾問出他的來曆?”
淩雪兒道:“他說他叫韓風,是蓮花峰老祖師的弟子。”
白師姐聽了,麵色一變,道:“先別把他押去戒律堂,把他帶去本院的迎賓堂,我這就去稟告此事。”說完,將身一起,身如一道光影,轉眼去得遠了。
韓風看了,讚道:“白師姐好高超的輕功。”
“閉嘴。”司徒青青嬌喝道。
韓風果然閉上了嘴,再也不說半句話。
不多時,三女與那幾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將韓風“押”到了迎賓堂的一間佛堂外,佛堂裏供奉的是一尊佛母,一臉的慈祥,微微含笑,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注視之中。
過了一會,白師姐不但請來了本院身份極高的幾個長老,還請來了本院的院主。
這一院的院主法號無難。無難師太有一對雪白的眉毛,三十年前,武林中人就已經送她了一個雅號,叫做“白眉神尼”。
無難師太見了韓風,不敢怠慢,合十問道:“小施主,你可是範無閑帶來的那個少年嗎?”
韓風學著無難師太的樣兒,雙手當胸一合,道:“正是晚輩。”
無難師太心底微微一驚,對身後一個弟子道:“靜因,你快代本院主去蓮花峰把哈祖師請來。”
“是,師尊。”靜因轉身離去。
忽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道:“不必了。”
這聲音響起的時候,人還在二十多裏外,轉眼之間,人已經憑空出現在場中,一手摸著胡須,臉上帶著古怪的笑,豈不正是哈哈大師?
無難師太雖然是第一次見哈哈大師的真身,但因為她掌管的這一院就在玉女峰,而玉女峰算是蓮花峰的鄰居,是以,她早就從方丈那兒知道蓮花峰上有一個老祖師,要她嚴令弟子不得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