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辦?哼,這小子得罪了我萬邪教,諒他再有天大的本事,也逃不過我萬邪教的手段。走,咱們先去把老三弄醒,然後回去向上麵稟報,不出三天,定叫這小子血濺五步。”
三十多歲的漢子說完,從地上站了起來,臉上露出陰狠之色,似乎已經看到了韓風被大卸八塊的樣兒。
韓風離開樹林後,走回了大道上。此時,他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,前後一瞧,辨明方向,施展“蓮葉步”,在大道上風馳電掣般向前奔去。半柱香時間後,終於看到了人煙,行不多時,已經來到了一座小鎮。
這座小鎮雖然不大,但挺繁華的,光是酒樓,就有好幾個。韓風隨便找了一家酒樓進去,正在二樓大口吃飯的時候,忽聽樓梯聲響,上來了五個人。前麵那人是一個少年,與韓風年紀差不多,但論身材,卻沒有韓風那麼高大,也就六尺二三的身高。
韓風不經意的抬眼一瞧,不由被少年身上一種獨有的豐采吸引住了。那少年長得十分英俊,但這種英俊絕不能用美來形容。有些英俊的男人可以用美來形容,稱之為“美男子”,但這個少年不能,因為他的那種英俊帶著一種華貴的氣概,這種華貴氣概是與生俱來的,誰也學不來。
在二樓喝酒吃飯的當然不止韓風一人,所有人,不管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,他們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落在了少年身上。少年像是早已被人看習慣了,顯得非常自然,他走了兩步,似有所覺,目光一轉,看了韓風一眼。
韓風見少年看向自己,出於一種禮貌,笑了一笑,以示友好。那少年眉宇間藏著一絲憂愁,但見了韓風的這一笑,他也出於禮貌的笑了一笑,隻是這笑沒有韓風笑得那麼舒暢。
韓風暗道:“這少年好重的心事。”看了少年身後四人一眼,麵色微微一變,忖道:“看這四人的穿著打扮,像是天下三門中的花門中人。”
那四個人俱都是身高六尺七八的個子,走在少年的身後,像是少年的貼身保鏢,其中一人警惕的瞪了韓風一眼,韓風不好再看下去,繼續低頭大吃。
不多時,那少年和其他四人匆匆用了一些飯菜,下樓而去。韓風見他們來得快,去得也快,暗暗詫異。但是,他與這五個人素不相識,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,並沒怎麼在意。吃完飯以後,他下了酒樓,在鎮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。
過了兩天,韓風正在路上走著的時候,忽聽身後傳來了馬蹄聲響。韓風回頭一看,隻見一群人騎著馬由身後疾奔了上來,他眼神如電,早已看清這群人是萬邪教的人,其中一個,正是萬邪教的內堂堂主符天行。
韓風見他們人多勢眾,正想舍大道而去,就在這時,有人將手一甩,隻聽“咻”的一聲,一枚紫色的信號衝天而起,升到半空的時候,突然炸開,紫色的煙霧瞬息變為一個巨大的,花紋一般的記號,在半空凝聚了一小會,這才散去。就在這枚信號在半空炸開的時候,遠處的天空也升起了一枚紫色信號,在半空炸開,形成花紋一般的記號,與這枚信號遙相呼應。
韓風若是一個老江湖的話,一見這信號就知道這是萬邪教的教符,表明萬邪教的人要在兩個信號之間幹大事,其間若有其他幫派的人,就應該懂得避忌。
韓風正一愣神的功夫,騎馬跑在最前的那人,一個身披大氅的老頭瞪了韓風一眼,將手一揮,喝道:“不長眼的小子,還不滾開?”
韓風忽覺一股無形的氣道湧來,心裏一驚,暗道:“不好,這家夥是‘練形’的高手。”將“練形”功法施展到極致。
隻聽“砰”的一聲,韓風身形晃一晃,向後退了好幾步,然後展開“蓮葉步”,瞬息之間,遠離大道,去得遠了。
那老頭微微一呆,道:“好小子,居然擋得住老夫一擊。”說話的當兒,也不追趕韓風,率眾疾馳而去。
韓風一口氣奔了數百丈,躍上一座小山坡,回頭一看,見萬邪教的人已經遠去,不由一愣,叫道:“奇怪,他們不是衝著我來的嗎?那符天行見過我,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了我?看他們急衝衝的,莫非我這隻是一條‘小魚’,真正的‘大魚’在前麵?”心裏這麼想著,一時好奇,施展輕功,來到了大路上,悄悄的跟了下去。
韓風先前與老頭交手一招,那老頭雖然隻用了五分的力,但就算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,也未必承受得住,但韓風承受了下來,隻是覺得真氣有些浮動。他跟了一會,已經暗自把真氣調回了原位,並聽到了馬蹄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