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君聽了,氣得眉毛倒豎,喝道:“李牧羽小兒,你家爺爺為丞相府做事的時候,你隻怕還沒有出世呢。你既然敢說此話,想來有些本事,好,老夫倒要稱稱你有多少斤兩。”說完,腳下一動,一掌拍了出去。
李牧羽毅然不懼,舉手也是一掌拍出,隻聽得“啪”的一聲,兩股掌力相接,李牧羽便如蜻蜓點水一般,向後退了七下,每一下均是三尺,加起來也就是二丈一尺。
烈君微微一怔,但見李牧羽被自己震退,哈哈一笑,道:“老夫還以為你小子有多大的斤兩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”
李牧羽道:“你再出掌看看。”
烈君喝道:“老夫一掌將你拍死。”話聲一落,又是一掌拍出,力道比第一掌大了幾分。
“啪”的一身過後,這一次的李牧羽,仍是被震退了,但比上次卻少退了一下,也就是六下。
烈君“咦”了一聲,道:“好小子,果然有些門道,老夫倒要看你能接住老夫幾掌。”說話聲中,接連四掌拍出,掌上的力道一掌重過一掌。
奇怪的是,李牧羽每接一掌,退後便會減一次,四掌過後,李牧羽隻退了兩下,整個人看上去絲毫沒事。
烈君目光一低,忽見李牧羽腳底下的雪地,裂開了一道道細小的口子,頓時明白,怒道:“好小子,想不到你竟然學會了嫁接的功夫,將老夫的掌力引了大部分到地底,你看老夫怎麼收拾你。”話聲一落,雙肩一晃,已經來到李牧羽近前,右手兩指如鉤,向李牧羽的雙目挖了過去。
李牧羽身形飛動,在場中轉來轉去,但烈君的這一手功夫,乃烈君的一個絕活,名叫“絕目手”,意思是一旦被他的手指抓到,雙目便要廢掉,從此“絕跡”。因此,李牧羽的身法雖快,但也始終不能擺脫烈君的緊追,想要出招,但也知道烈君這一手絕活的威力,逼不得已之下,隻得騰空飛了起來。
烈君哈哈一笑,喝道:“老夫看你這一次怎麼使用嫁接的功夫。”迅速變招,一掌往空拍出,隻聽得“砰”的一聲,才剛起身的李牧羽便被震得全身一抖,頭發散亂,斜飄至地。
烈君自認勝券在握,也不追擊。
李牧羽落地之後,將手一揚,手裏已經多了一柄藍色的寶劍,向前一刺。烈君大笑一聲,五指入鉤,出手快到幾點,竟是想去抓對方的寶劍。
李牧羽一聲大喝,一抖劍身,頓時發出藍色光芒。烈君的手指雖然已經堅硬金鐵的抓住了劍身,但忽覺一股劍芒衝來,而李牧羽已將寶劍急速的轉動,烈君急忙將手一縮,向後飛退了數丈,饒是如此,仍是被一股劍氣所震,差點受傷。
趙無雙看到這裏,眉頭一皺,冷冷地道:“烈君前輩,你休得輕敵。五十招之內,你若殺不了對方,今後別再丞相府裏任職了。”
烈君聽了,心頭一緊,忙道:“公子,不要五十招,隻要三十招,我就能將這個小兒打死。”說完,將手一揚,手裏已經多了一柄銀鉤,向外一檔。
隻聽得“當”的一聲,銀鉤已經將李牧羽刺來的寶劍擋開,烈君喝道:“李牧羽小兒,你就等著受死吧。”話罷,將銀鉤揮動,向李牧羽疾攻過去,瞬時化成上百道銀色的鉤影,籠罩六七丈之內。
李牧羽也絕非等閑之輩,將劍法施展開來,藍色劍影閃動,在銀色的鉤影中竄動。
兩人所用的兵器,均是中品的聖器,本來威力相當,但烈君浸淫手中銀鉤已經多年,功力也比烈君深厚了一籌,起先十招,他還沒有拚命,十招過後,他便開始拚命起來,將銀鉤的威力發揮到極致,漸漸占了上風。
李牧羽極力還擊,奈何功力不如烈君,隻能仗著有機會使出嫁接的功法,方才消去了烈君銀鉤的部分力道,若是如此,他也隻能抵擋了十招,十招以後,便開始落了下風。不過,他的本事也算不小,手裏拿的好歹也是一件中品聖器,烈君要在最後的十招之內將他打死,不免有些誇大了。
眼看五招過去,距離三十招隻差五招,忽聽烈君一聲大喝,向後退了出來,一雙手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,嘴裏不斷的念著些什麼。
嵇處一見了,叫道:“李牧羽小心,對方已經使出了‘附魂術’。”
話聲剛落,隻聽得“當”的一聲,銀鉤與藍色的寶劍相交,銀色的光芒將藍色的光芒壓製住,李牧羽立時覺得全身宛如受到了重擊一般,一聲悶哼,被震得退了數丈,嘴角流出了鮮血,一看就知道受了內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