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武雲飛走了進來,對韓風道:“箱子我已經叫人拿來了,你出去吧。”
韓風出了屋子,到了外麵,卻是一個大院子,院中還種了幾株臘梅,韓風見空地上放了一口大箱子,繩索和木棒也已經準備好了,當下,也就鑽進了箱子裏。
武雲飛將上身探進箱子裏,韓風嚇得向後一縮,道:“你想幹什麼?”
武雲飛見了他害怕的神情,不由一笑,道;“好哥哥,你怕什麼,我又不會吃了你?待會我會吩咐奴才們將你抬出皇城,然後放在無人之處,你隻要聽到三聲敲打箱子的聲音,便可以出來了。”
韓風點了點頭,武雲飛蓋便上箱子,不多時,隻聽她把外麵的人叫了進來,略作吩咐,之後,韓風便覺得箱子騰空而起,像是被人抬了起來。
就這樣,韓風躺在箱子裏也不知過了多久,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時間,忽聽得一個聲音喝道:“什麼人?”
隻聽一人道:“我們是‘紫雲宮’的人,小王爺有東西要送到宮外,還不打開城門?”
“呀,原來是小王爺的東西,可是……可是現在還沒有到開門的時辰。”
“大膽,睜大你的眼睛瞧瞧,這是什麼?”
“啊,小王爺的‘皇金令牌’,好的,卑職這就讓人開門。”
很快,韓風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,然後,便又繼續前行。也不知道行了多久,又是出了一道城門。
韓風暗道:“皇宮怎麼這般大,走了半天,還沒有出去。”
他卻不知皇宮是大明帝國的象征,無論規模和人數,都比任何一個朝代都要龐大,宛如一個城市,分為前宮和後宮,而在皇宮之外,有一個比皇宮大了十數倍的皇城。他先前出的第一道門,是皇宮的大門,現在出的這道門,才是皇城的城門。出了皇城的城門,才算是到了內城。
一個時辰後,抬箱子的人將箱子放了下來,並解開了繩索,然後便有人在箱子邊上敲了三下。
韓風待腳步聲走遠之後,才輕輕的推了推箱子的蓋子,那蓋子已經被人鬆開,他一推之下,立時打開,然後站了起來,卻發現此時已經天亮。跳出箱子,隻見這裏卻是一座破廟。
韓風查看了一下箱子、繩索和木棒,發覺它們都隻是普通之物以後,也就沒有多管,出了破廟,四下一看,施展輕功,離開了這裏。
中午的時候,他趕回了自家的宅院。虛夜月見他獨自一人回來,身邊沒有陸青瑤,不禁奇怪,問道:“青瑤妹子呢?”
韓風臉上微微一紅,道:“哦,她與武雲飛談得來,武雲飛請她到武家做客,過兩天就會回來。”
虛夜月雖然覺得他神色有些古怪,但也沒有疑心什麼。
韓風喝了一口茶水,想到一事,問道:“夜月妹子,劍湖宮的人來找過你了嗎?”
虛夜月奇道:“少爺,你怎麼知道劍湖宮的人找過我?”
韓風道:“我昨天在摘星樓的時候,聽說劍湖宮的少宮主路過京城,前來拜訪方少樓主,我怕他拜訪過方少樓主之後,會來找你,所以有此一問。”
虛夜月道:“他的確是來找過我。”
韓風問道:“他怎麼說?”
“他請我去劍湖宮做客,但我沒有答應他,他說不過我,最後隻得走了。”
韓風想了想,道:“夜月妹子,這也不是一個辦法,你總不能每次見了劍湖宮的人,都這麼對他們說吧?”
虛夜月眉宇一冷,道:“我昨天已經對劍湖宮的少宮主說明了,他們劍湖宮的人以後若是再敢來糾纏我,我就要對他們不客氣,更不會將師父的事告訴他們。他們若不來糾纏,或許還有一絲機會。”
韓風道:“這樣也好。”打了一個嗬欠,道;“昨晚與方少樓主聊了半夜,沒怎麼睡,我現在要去睡了,有什麼事的話,叫我便是。”說完,便出了客廳,到了自家的屋子,換了一套嶄新的內衣褲,這才睡下。
轉眼過了兩天,陸青瑤果然回來了,隻是她這一次回來,卻是滿麵的春風,像是得著了什麼寶貝似的。韓風見也不清楚武雲飛事後跟她說些了什麼,但見她沒有事,也就不再多問。
轉眼已到了除夕,韓風的宅院裏,貼滿了對聯,一片喜氣。隔壁呢,雖然下人極多,但壓根兒就沒什麼喜氣,隻是象征性的在大門外掛了兩個大紅燈籠。自從上次與那老頭喝過酒後,韓風便沒有再與那老頭碰過麵。至於那位宋小姐,卻是大門不出一步,宛如大家閨秀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