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夜月道:“難道是武公子?不對,武公子今日一早又把青瑤妹妹叫出去遊玩去了,你見到的人,八成不是他。”
韓風搖搖頭,道:“當然不是武雲飛。這個讓人你也見過的,他就是劍湖宮的少宮主劍無名。”
虛夜月聽了“劍湖宮”三字字,麵色便顯得有些不好看,道:“少爺,你提劍湖宮做什麼,我與劍湖宮的人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淩雪兒還是第一次見虛夜月在韓風麵前露出不高興的神色,這種不高興雖然不是生韓風的氣,但語氣之中,多少有些埋怨,忍不住問道:“虛姐姐,為什麼一提‘劍湖宮’,你就會這麼的不開心?‘劍湖宮’的人與你有仇嗎?”
不等虛夜月開口,韓風搶先說道:“小師妹,這件事以後我再告訴你,你先回屋去,讓我和夜月妹子好好談一談。”
“小師祖,我明白了。”淩雪兒說完,轉身走了出去。
待淩雪兒走後,韓風認真的道:“夜月妹子,我尊重你的決定,但是這一次,不但劍湖宮的少宮主來了,就連劍湖宮的宮主,也親自來到了京城,隻因怕你生氣,所以都不便來見你。以劍湖宮宮主的身份,能親自到京城來見你,絕對是出自一片真心,站在我這個外人的立場,我覺得你可以先與這位老前輩見見麵,至於令師的事,無論你最後做什麼決定,我都會支持你。”
虛夜月沉默了一會,道:“我下山的時候,師父曾經再三交代,要我和劍湖宮的人不得有任何來往,我之前與劍湖宮的人說話,已經是犯了師父的戒條,如果現在再與劍湖宮的人來往,豈不是把師父的話放在了腦後?她老人家日後得知了,一定會很生氣的。”
韓風道:“夜月妹子,有一件事你想過沒有?”
“什麼事?”
“當年你師父是一怒之下才出走的,依我看,你師父的脾氣定是異常的剛烈,但再剛烈的脾氣,也禁不起時間的消磨。一百年前,劍湖宮的宮主還是一個孩子,這次親自前來,為的是什麼?為的就是想找到母親。在你師父的心裏,難道不會想念這個兒子嗎?如果你能讓他們母子相見的話,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?”
虛夜月聽了這話,也不禁動心。
就在這個當兒,龍二突然來報,說有一個姓劍的人前來拜訪。韓風聽來人是姓劍的,起先還以為是劍無名,待問清了龍二之後,才知那人不是劍無名,而是一個胡須花白的老頭,略微一想,不由變了麵色,暗道:“難道這人是劍湖宮的宮主,劍無名的爹?”
虛夜月聽得姓劍的人來了,正欲離去,忽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道:“小師妹,師兄前來看望你,請你看在家母的麵上,能否與我這個師兄見上一見?”
韓風和虛夜月聽了,都是一驚。這人既然叫虛夜月為小師妹,豈不正是劍湖宮的宮主?
韓風看了看虛夜月,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。
虛夜月咬了咬櫻唇,施展玄功,向外說道:“前輩,請恕晚輩身有師命,不能與你見麵,你請回吧。”
外麵的人道:“家母當年走的時候,老朽不過七八歲。這麼多年來,老朽費勁了一切心思,都想再見到家母一麵,現在隻有小師妹知道家母的所在,請小師妹發發慈悲,讓老朽與你見上一見,就算彼此談不攏,老朽也不會強求小師妹的。老朽身為劍湖宮的一宮之主,說過的話一言九鼎。”
虛夜月歎了一聲,不忍再拒絕,道:“難得前輩親自前來見我這個江湖後輩,既然如此,就請前輩進來一見吧。”
“多謝小師妹。”外麵的人聲音有些激動的道。
不多時,隻見龍三把一個身穿長袍,頜下蓄著一部花白山羊胡子,上了年紀的老者領了進來。
這老者看上去雖然年紀很大了,當在百歲以上,但從他的麵相上看,他年輕的時候,甚至是壯年的時候,絕對是一個美男子,如今就算胡子花白,也依然有著一種別樣的吸引力。
韓風走上去,朝對方躬身施了一禮,道:“不知老前輩光臨,尚未遠迎,尚祈恕罪。”
那老者抱拳道:“老朽來得魯莽,還請韓神捕多多包涵。”
韓風立即叫女仆上茶,閑扯了幾句,便退出了這裏,讓虛夜月和老者單獨說話。
半個時辰後,那老者告辭走了,韓風得知他要走,親自送出門去,見他這次前來,也不帶一個隨從,頓時對他甚是敬重。
韓風回到廳中,問道:“夜月妹子,你與劍老前輩的談得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