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風聽許翠彤把自己說得這麼有分量,好像自己一旦去了仙堡,便能解救天下蒼生似的,不由笑道:“許堡主,你的話太誇張了,在下哪裏有這等本事,造福天下對於在下來說,簡直就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。”
許翠彤道:“韓神捕,我的話絕非誇張,試問你入京不到半年,就當上了神捕,這需要何等的大氣運?”
韓風道:“我三弟王大石不是也當上了神捕嗎?而且,他的年紀比我還小,不是有更大的氣運。”
許翠彤道:“隻可惜王神捕不是畫像上的那個人,我要找的人,是畫像上的那個人。”
韓風想了想,道:“如果能幫貴堡解除這個魔咒的話,在下倒是義不容辭,隻不過……”
“隻不過什麼?”
“隻不過在下覺得要解除這個魔咒,隻怕沒有那麼簡單。”
許翠彤點了點頭,道:“的確是沒那麼簡單,這也是我剛才所說的冒犯之言。要解除這個魔咒,必須通過一個地火洞,到洞底拿到‘羊脂金水瓶’,然後將瓶裏的金水倒在泉水中,這個魔咒才能解除。”
韓風一聽“地火洞”,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,忙道:“那地火洞一定十分的凶險,不然的話,貴堡的人早就下洞取得‘羊脂金水瓶子’了,又何須等到現在?”
“那地火洞的確凶險,就算是後天六品的高手,也不見得能夠通過。”
“既然如此,在下去了,也是無濟於事。”
“這卻不然,我仙堡有一件神甲,名叫‘辟火甲’,穿上此甲之後,對那地火洞裏的地火有極強的抵禦力,而韓神捕正是畫像上的那個人,一旦穿上此甲,想來必可以安然無恙通過地火洞。”
韓風聽了這話,暗道:“你說得倒是輕巧,萬一我穿上那什麼辟火甲之後,才剛在地火洞裏走了一步,便被燒成了灰燼,你叫我何處伸冤?”麵上做出思考的表情,然後頗為凝重地道:“這件事在下本來可以答應許堡主的,但在下現在還有許多事要辦,不能去仙堡,將來有有緣的話,再去仙堡也不遲。”
許翠彤蛾眉輕輕一皺,道:“韓神捕,你這麼說,是在推辭了?”
韓風見她聽懂了自己的意思,也就直說道:“不敢、不敢,許堡主,你是知道的,人命隻有一條,萬一中途出了什麼意外,在下可就要……”
“我保證韓神捕不會有半點事。”
韓風心道:“你說你能保證,但我聽你的語氣,一點也不輕鬆,我要是真的跟你去了,豈不成了大傻瓜?”但也不好一口拒絕,笑道:“這事以後可以慢慢談,時候不早了,在下也該告辭了。”說完,站起身來。
許翠彤也起身來,輕聲道:“韓神捕,我是誠心請你到仙堡作客,希望你不要拒絕。”
韓風幹笑一聲,道:“在下對仙堡心神所向往之,隻是現在沒有時間,他日有緣,定當拜訪。”
這分明就是一句套話,說完之後,韓風便要離開。
忽聽得腳步聲傳了過來,很快,武克勤上樓來了,見了兩人的情形,麵上微微一怔,道:“韓神捕,你要走了嗎?”
韓風道:“多謝三皇子殿下今晚的款待,在下突然想到了有一件事要去辦,這就告辭了。”
武克勤看了一眼許翠彤,見她沒有任何表示,便笑道:“既然韓神捕還有事,小王也不便留客了。”喊來王佐,要他送韓風回府。
待王佐與韓風走後,武客卿看了一眼許翠彤,問道:“許堡主,你要跟他說的事說得怎麼樣了?”
許翠彤搖搖頭,道:“他沒有答應。”
武克勤道:“小王雖然不清楚許堡主跟他說的是什麼事,但隻要許堡主開口,小王一定竭力相助。”
許翠彤道:“三皇子的好意,翠彤心領了,若是能用強的話,翠彤完全可以將他帶回仙堡。”
武克勤道:“那許堡主的事豈不是?”
許翠彤目中射出一道怪異的光彩,緩緩地道:“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,翠彤相信,總有一天,韓神捕會想通的。”
……
韓風在王佐的引路下,很快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廣場上。之前的那兩頂轎子仍是停在廣場上,王佐請韓風先入轎子,然後自己也進了轎子,兩頂轎子便被轎夫抬起,出了王府。
行不多時,轎子突然頓住了。
“什麼人?”一個轎夫的聲音喝道。
“敢問坐在轎裏的人可是韓神捕嗎?”一個聲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