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邊觀戰的人,多數人都暗中運起了內力,以免場麵不受控製的時候,自己也好縱身向外飛躍,免受波及。
眼看十丈大的怪鳥就要將候伯仁整個人壓成肉餅,忽聽候伯仁口中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,像是不想動手但又不得不動手的心情,右手向外一翻,泛出一道青光,“嘭”的一聲,打在了怪鳥的身上。
那隻怪鳥雖然十分巨大,但挨了候伯仁一掌之後,竟給震得斜上飛起,瞬息去了三十多丈。不過,當它飛到七八十丈高下的時候,忽然一個淩厲的倒衝,向地麵的候伯仁再次衝擊下來,渾身發出駭人的力量,像是要把候伯仁壓死不可。這俯衝之勢少說也有十萬斤的力道,早已將三分之一的場地覆蓋。
候伯仁看出這一招的厲害,腳尖輕輕在地麵一點,突然飛了起來,然後在半空化成一隻大鳥,與盧中堯所化成的怪鳥一般模樣。兩隻巨鳥一般大小,力量也相差不了多少,所采取打法自然是周旋撲擊,在半空鬥得甚是激烈。
隻是鬥了三十多個會合,忽聽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半空宛如響起一聲驚雷,瞬息間,兩隻大鳥由互相撲擊的狀態,改變為左右翻飛,然後化作兩道人影,彈丸一般飛泄至地。
盧中堯落地之後,麵色顯得很是陰沉,冷聲道:“候伯仁,沒想到你的‘練形’功法竟然進步得這麼快,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。”
候伯仁道:“二師弟,承讓了。”
原來,盧中堯當初在忘憂穀的時候,擅長的就是“練形”,單論這一種功法的話,候伯仁的造詣也沒有盧中堯高,但三十多年過去,候伯仁的“練形”修為,已經能與盧中堯鬥個旗鼓相當,這說明候伯仁的進步,是要比盧中堯快的。
盧中堯自忖有“法寶”在身,當然不會輕易退走,道:“咱們比過了‘練形’,再來比其他的。”說完,自身後拿出了一件兵器,卻是一根長有四尺,周身盤旋著一隻怪獸的棍子。那怪獸十分的逼真,看去竟好像是活的一般。
候伯仁見了,心頭微微驚訝,說道:“二師弟,這不是師父當年傳給你的兵器。”
盧中堯哼了一聲,道:“那老家夥傳給我的兵器,我早已經送給別人了,我手中的這件兵器是百獸教的教主送給我的,威力比老家夥傳給我的那把劍,不知厲害了多少倍。”
候伯仁道:“二師弟,師父傳給你的兵刃,你怎麼可以送給別人?”
“少說廢話,將你的兵器拿出來吧,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,那老家夥死的時候,已經把他的兵器‘忘憂鍾’穿給你了吧。”
候伯仁道:“二師弟,你說得沒錯,師父的確是將‘忘憂鍾’傳給了我,但你我師兄弟一場,我怎麼能用它來對付你?”
盧中堯道:“你就不要再假惺惺的了,你不動用‘忘憂鍾’,待會出了醜,可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。”
候伯仁聽了,將手一晃,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劍,宛如一片放大了的秋葉似的。
盧中堯大怒,喝道:“區區一把中品聖器的‘秋葉劍’,就像與我的‘盤獸棍’相鬥,候伯仁,你也太小看我了。你既然找死,我便成全你。”說完,身形一晃,已經逼近候伯仁,一棍遞了出去。棍子遞出的一瞬間,便有一股猛獸怒吼的聲音。
候伯仁不敢大意,將手中的“秋葉劍”迅捷舞動,在身前布下了千重劍影,隻聽得“叮叮當當”的一陣交擊聲響過之後,候伯仁並沒有後退半步。氣勢強大的盧中堯一陣猛攻,竟是沒能奈何得了候伯仁。
盧中堯心頭火氣,忽然將手中的“盤獸棍”一扔,口中念念有詞,身上早已透出一股奇光,瞬息間,“盤獸棍”化作一道電光,繞著候伯仁不停的旋轉,發出了一次次的攻擊,不過片刻,竟是攻出了五千多棍。
候伯仁雖有“秋葉劍”在手,但他的“秋葉劍”隻是中品聖器,遠比不上盧中堯的“盤獸棍”,若不是他功力高過盧中堯,又將忘憂穀的一門絕學修煉到了相當高的境界,施展於“秋葉劍”之上,不然的話,“秋葉劍”隻怕早已被“盤獸棍”打得黯然無光。
候伯仁揮劍擋五千多下之後,感覺手中的“秋葉劍”已經向他發出了膽怯的信息,急忙施展玄功,連人帶劍的衝起半空,瞬時高達五六十丈。
眼看“盤獸棍”就要追上候伯仁,候伯仁將手一揮,手裏的“秋葉劍”變戲法似的消失不見,而他的手中,卻是多了一口古樸的小鍾,手法的轉化,又快又漂亮,不愧是一穀之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