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五章夜半來客(1 / 2)

另一邊,韓風則是想道:“候伯仁果然不愧是一穀之主,他先前與盧中堯對陣的時候,看上去雖然是盡了全力,但原來並非如此。現在他與鞏道人對上手,雖然內力上吃了些虧,但他的‘忘憂神功’果然厲害,彌補了內力上的一些不足,也能與鞏道人鬥個不相上下。”

鞏道人當然不是傻子,雖然將候伯仁逼退一步,但也看出了候伯仁的“忘憂神功”甚是神奇,竟有卸力的功效。

就在這時,候伯仁乘勢將身上的氣勢加大了一分,向鞏道人逼了過去,雙掌飄忽不定的拍出。鞏道人看不出這一招的破綻,隻得連退數步,最後雙掌在胸前一錯,一股無形勁力憑空發出,隻聽“砰”的一聲,仍是半斤八兩的局麵,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
鞏道人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陰沉,他怎麼說也是前輩人物,再加上他兩次在天下比武大會上取得的驕人的成績,是公認的“公爵”級高手,但此刻,竟然在候伯仁這個後輩麵前占不了半分便宜,麵子上未免有些過不去,將手一轉,手裏已經多了一樣東西,卻是一把梳子。

那梳子長有一尺,是一把骨梳,至於是什麼骨,外人卻不得而知。

鞏道人將骨梳向候伯仁一指,道:“候伯仁,咱們在內功上已經較量過了,現在就開始較量武器吧。”

不想,候伯仁卻沒有拿出武器,而是將身上的氣勢降到平和狀態,望了一眼遠處的盧中堯,然後問鞏道人道:“鞏道長,你當真要為了我這個二師弟,不惜一切代價的與侯某鬥下去嗎?”

鞏道人道:“不錯!”

候伯仁想了想,突然將手一揮,道:“好,我答應你,讓你將我的這個二師弟帶走。”

眾人聽了,皆是一怔。

別看百獸教所來之人是鞏道人和郤君左,甚至穀外此時可能還有一些百獸教的下屬,但這裏畢竟是忘憂穀的地盤,雙方真要打起來的話,百獸教的人再怎麼厲害,也不可能敵得過忘憂穀的人。隻要候伯仁一句話,鞏道人和郤君左想離去的話,多半也會掛彩。

論身手,候伯仁明明不會輸給鞏道人,而且他還有“寒潭之精”那麼厲害的法寶,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向鞏道人“示弱”呢?

隻聽候伯仁接著道:“侯某今日不為難這個二師弟,並非是怕了你們百獸教,而是不想在今日鬥個頭破血流。”看向了盧中堯,道:“二師弟,你今天可以走,但臨走之前,你得有個交代。”

盧中堯問道:“你想怎樣?”

候伯仁道:“你原是我忘憂穀的弟子,但你不尊師長,已經犯了我忘憂穀的戒條,你說自己該怎麼辦?”

“你想讓我自廢一身所學?”

“你的一身所學雖然來自我忘憂穀,但也是你多年來努力的造化,師父就算今日還活著,多半也不會廢掉你的一身所學。我現在隻要當著群雄的麵表個態,從此以後,你與我忘憂穀再無關係,你今後的一切行事,都與我忘憂穀無關,是生是死,由你自負。”

盧中堯一愣,道:“你會這麼好心?”

鞏道人聽了這話,卻是眉頭一皺,道:“盧中堯,你管這麼多幹什麼,他要你變個態,你就表個態吧。”

盧中堯想了想,將“紅毛幻獅”放在地上,然後一拳重重的打在自己的左肩。他這一拳可不是開玩笑,用的力量甚強,頓時將自己打得血氣沸騰,一聲悶哼,嘴角流出了鮮血。

“從今以後,我盧中堯與忘憂穀再無任何瓜葛,生死自負。”盧中堯當眾立下誓言,旋即目光一冷,瞪著候伯仁,道:“候伯仁,我不會感激你的,總有一天,我會再來找你徹底算清你我之間的舊賬。”

鞏道人可不管盧中堯今後的事,朝候伯仁微一拱手,道:“候伯仁,你果然不愧是‘仁義穀主’,換成另外一個人,隻怕未必有你這麼大的度量,老朽告辭了。”說完,轉身幾閃閃的功夫,已經遠去。

盧中堯抱起“紅毛幻獅”,忍著肩上的拳傷,追了上去。

候伯仁對著盧中堯遠去的身影道:“盧中堯,侯某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,當年的事,的確與侯某無關,如果你下次再敢來找侯某的麻煩,侯某絕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,望你好自為之。”

盧中堯對候伯仁早就有了成見,豈會將候伯仁的話聽進去?就算他明白當年的事與候伯仁無關,隻怕也會將這筆糊塗賬算在候伯仁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