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茜茜見韓風不但沒有喝酒,反而將酒杯放在了桌上,柳眉輕輕一皺,接著便將酒杯拿了起來,一雙魅惑的鳳眼開始向韓風施展魔功,語聲軟軟的道:“我的好哥哥,小親親,你不喝這杯酒,我就不告訴你。”
其實,韓風此時已經隱隱發覺了這屋裏有些古怪,豈會去喝杯中酒,笑道:“你不說給我聽我便不喝。”
潘茜茜突然一口將杯中酒喝了,存在嘴裏,然後將櫻桃小嘴湊了上去,要喂韓風。
韓風心頭微微一震,暗道:“這騷娘們果然夠騷,竟然向我施展這一套。哼,你當我沒看出來嗎,這屋裏已經被你施展了‘幻術’,我能看穿你的‘幻術’,便說明你的‘練幻’功夫尚練未到家,看我怎麼收拾你。”
心中想著,伸手落在了潘茜茜的背心,但覺玉肌冰骨,十分的受用,但他此時已經決定不再與潘茜茜繼續演戲下去,正要運氣向內一按,忽聽得屋外傳來一個好聽而又憤怒的聲音道:“不要臉!”
瞬息之間,屋裏的燈光陡然一暗,韓風忽覺懷中的潘茜茜已經離開。就在韓風站起的一瞬間,屋裏的燈光又突然亮了起來。
這一暗一明原隻是一刹那的工夫,但就是在這短得不能再短的時間裏,潘茜茜竟是已經完成了出屋、拿人、進屋的動作,已然俏生生的站在屋中一處,手裏提著兩個人。
韓風定睛一看,見了那兩個人的穿著,不由得大吃一驚,身形一晃,已經到了屋角,如臨大敵。原來,潘茜茜手中所提的兩個人,不是別個,其中一個正是楊歡,另外一個卻是俊俏的少年郎。
俊俏的少年郎有多高的身手,韓風不清楚,但楊歡有多高的身手,韓風卻是見識過的。潘茜茜一下子就將楊歡拿在了手中,這樣的造詣,便是後天二品,隻怕也未必能夠做得到。
“潘茜茜,你究竟是什麼人?”韓風吃驚的問道。
潘茜茜麵上突然冷冷一笑,將手中的楊歡和俊俏的少年郎一扔,然後朝韓風一步步的走去,嗓音變得很是詭異,不再是先前的聲音,而是陰森森的道:“姓韓的小子,你進了本座的局內,便休想再出去了。”
這一刻,韓風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,運足全身功力,向後一退,意欲撞破木屋,逃離此地。
以他現在功力,這一退便說是木屋,就算是山石,也能直接洞穿過去,但讓韓風意想不到的事,沒等他撞上木板,便像是落入了一道無形的網裏似的,全身毫不受力。
隻聽潘茜茜用那詭異的聲音發出一聲詭笑,道:“姓韓的小子,你別枉費心機了,你就算有再大的能耐,也走不出這裏的。告訴你吧,本座已經在周圍十丈之內布下了法力,這裏不管發生什麼大事,外麵的人都聽不到和看不到。”
韓風大吃一驚,正待要拿出“移行神扇”,忽見潘茜茜將手一晃,無數的幻像向韓風腦子中湧去。韓風運足功力抵擋,卻也隻能多強撐了小半會,然後便“噗通”一聲,倒在了地上,昏迷不醒。
潘茜茜走了上去,蹲下身子,伸手拍了拍韓風的左臉,道:“你這小子的功力倒是不淺,竟然能支持這點時間。”將手移到了韓風那寬闊的虎背上,目射怪異的精芒,鮮紅的舌頭從口裏卷出,舔了舔柔唇,道:“我的好乖乖,你放心吧,本座不會殺你的,再過二十四個時辰,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,咱們永遠是一體。”
……
韓風中了強大的幻術之後,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當他醒來,睜開雙眼的一瞬間,便覺得身子底下奇冷無比,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,急忙坐了起來,卻見自己的身子底下是一塊又冰又冷的大石。那大石大得出奇,少說也有四丈見方。
除了他之外,在這塊冰冷的大石上還有三個人,內中兩個,正是楊歡和那俊俏的少年郎,第三個人,他雖然沒有與對方說過半句話,但也認得是華嶽派掌門嶽子穆的掌上明珠。
三人雖是昏迷不醒,但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,就好像在做一個美麗的夢。
韓風麵上苦笑一聲,心想你們三個倒是睡得十分香甜,不知自己的遭遇,說不定醒來的時候,就是你們喪命的時刻。心裏想著,四下看了看,光線雖然不太明亮,但還是一眼就看清四周的情形。
隻見這是一個寬大的石洞,由東到西,約是三十丈,由南到北,卻不在七十丈之下。石洞的東麵,有一個六七丈大的水潭,一道道的白氣從水潭裏飄出,看上去像是幽靈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