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的是,潘德乙對於女兒為什麼會找韓風的事,卻是一無所知。眾人追問毛阿牛,毛阿牛也說不出半點有用的東西,潘德乙聽了之後,自然是大為震怒,當時就要殺了毛阿牛,但被候伯仁勸住了。
龍一和龍二可不管那麼多,他們隻想問潘德乙要人,就在兩人與雜戲班的人說僵,即將打起來的時候,還是候伯仁勸住了雙方,說這事既然是發生在忘憂穀,忘憂穀會負責的。
龍一和龍二雖然不怕忘憂穀的人,但他們還是給了候伯仁三天的時間,若是過了三天,他們還看不到韓風的話,別說雜戲班的人,隻怕是忘憂穀的人,他們也敢鬥一鬥。
候伯仁將龍一、龍二、潘德乙以及嶽子穆夫婦穩住之後,便下令穀中弟子加大搜尋的範圍,但搜尋了一天,仍是毫無結果,不但如此,穀中弟子還發現了失蹤的人裏麵還有楊歡和“唐玉”,令候伯仁越發感到棘手。
這時候,忘憂穀的一個輩分頗高的長老向候伯仁說起“寒潭”,建議派弟子前去察看。候伯仁聽後,立即采納了這個長老的意見,因此,便有了這個長老的兩個弟子為什麼會突然去“寒潭”尋找韓風等人的事。
好在韓風等人都沒有事,不然的話,嶽子穆夫婦和龍一、龍二真要鬧起來的話,後果隻怕大大不妙。
不過,潘德乙沒見到自己的女兒,雖然暫時不敢找韓風的麻煩,卻便把矛頭指向了候伯仁,大聲道:“侯穀主,我女兒是在你忘憂穀失蹤的,你怎麼也得給我一個交代。”
候伯仁尚未說話,隻聽一人冷冷地道:“潘班主,你好大的脾氣。我忘憂穀請你們戲班來表演,是花了大價錢的。你們來到之後,我們穀主還特意給你們安排一個獨院,讓你們吃好喝好。令愛的事,高某倒想問問你,她怎麼會跑去那間木屋裏?”說話的這人正是忘憂穀的副穀主高有為。
潘德乙道:“一間木屋有什麼了不起的?”
高有為冷笑道:“潘班主,你隻怕還不知道,那間木屋裏原本居住著高某的一位師叔,穀中弟子若沒有吩咐的話,誰也不敢前去打擾,你女兒好本事,竟然將那裏占為己有。”
住在那間木屋裏的忘憂穀的那個前輩被殺的事,候伯仁並沒有說出來,因此,潘德藝聽了之後,微微一怔,道:“是嗎?”不過,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不等高有為開口,頗為囂張的道:“這我不管,我隻想看到我的女兒,哪怕我女兒已經遭遇了不幸,我也要看到她的屍體。”
就在這時,隻見得先前那兩個到“寒潭”查看的男子縱身來到,他們的師父——一個胡須花白,身材幹瘦,眼神卻很犀利的老頭見了,走了上去,見他們麵色有些不對,問道: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那年紀較大的弟子看了看場上,欲言又止。
忽聽候伯仁道:“有什麼事,你隻管說吧。”
那年紀較大的弟子道:“是。”頓了頓,說道:“穀主、師父,咱們穀中的禁地‘寒潭’,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給破開了一個洞。”
候伯仁一聽,麵色忽然一變,疾聲問道:“破開的地方,是不是‘寒潭’深處的西北角。”
那年紀較大的弟子道:“是的。”
候伯仁麵色大變,外人不知道那西北角有什麼,他卻是知道的。他師父臨終前的時候,曾經對他說過,那西北角早在一千多年前的時候被道行高深之輩用仙力封住了一處,裏麵說不定有著妖物,叫他萬不可讓穀中弟子隨便進去。他當上穀主之後,也曾經深入過“寒潭”,在西北角察看了好一會,果然發現那地方有仙力封存的痕跡。
如今,那個地方突然破開,難道是裏麵被封住的妖物脫困出來了嗎?韓風等人的失蹤,難道就是這個妖物所為嗎?
候伯仁轉過身來,一臉的凝重,問韓風道:“韓少俠,你被抓去的地方,是不是就在我忘憂穀的‘寒潭’之內?那個抓走你的東西,並非是人,而是一個妖怪,是不是?”
韓風知道這時候已經不可能隱瞞下去,道:“侯穀主,我的確是被一個妖怪抓去了貴穀的‘寒潭’裏。其實,我醒來的時候,那個地方並非隻有我一個,而是有好幾個人……”
說到這裏,看了一眼潘德乙,道:“潘班主,我先前跟你說的話其實是騙你的,令愛的確是和我在一起。當時我和令愛,還有嶽小姐、楊兄、唐兄,被那妖怪一起抓到了那個地方,它說要拿我們來練功,我們自然是全力反抗,拿出法寶來與它相鬥。那妖怪力量強大,合我五人之力,也遠遠不是它的對手。潘班主,令愛不幸中了它的招法,當時就被它……它給毀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