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歡見老叫花子吃得甚快,想了想,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酒,道:“老前輩,你喝酒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老叫花子嘴裏大嚼著,伸手一拿酒杯,一口喝光,合著嘴裏的菜肴一口吞下。
楊歡正要倒第二杯,老叫花子卻道:“小公子,這種事還是讓我老人家自己來吧。”說完,竟是伸手向楊歡要酒壺。
楊歡毫不猶豫的將酒壺遞給了老叫花子,端坐凳上,一邊搖著扇子,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老叫花子。
那老叫花子手裏有了酒壺之後,也不往酒杯裏倒,而是直接往口裏灌,沒幾下的功夫,已經將半壺酒喝個盡光。不多時,滿滿一桌的菜肴,也被這老叫花子掃蕩了個八八九九。
韓風看到這裏,甚是驚奇。他的食量雖大,但在這個老老叫花子麵前,似乎都要遜色了幾分,就快趕上王大石了。
老叫花子將桌上的菜肴全都吃完之後,摸摸肚皮,道:“小公子,我老人家還沒有吃飽呢,你……”
楊歡此時也已經看出了他的古怪,笑道:“你老要吃多少就有多少。”讓店小二把桌上的盤子和碗兒全都撤下去。很快,新做好的菜肴拿了上來,又是擺了滿滿一桌。
老叫花子也不客氣,伸筷就吃,不一會兒,又把整桌的菜肴全吃光了。楊歡見他還是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,心裏叫奇,繼續讓店小二上菜。
……
半個時辰後,那老叫花子竟然一共吃下了十三桌的菜肴,食量之大,簡直就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楊歡早已長大了嘴巴,待要繼續叫菜時,老叫花子卻是摸了摸肚子,笑道:“菜已經吃了個半飽,繼續吃的話,也沒有多少胃口。小公子,能不能叫些酒來喝?”
楊歡看出這老叫花子是一個“奇人”,急忙讓店小二去拿酒來。待小愣子將一壇酒抱來之後,老叫花子話也不說,雙手抱起酒壇子,往嘴裏就倒,隻聽“咕咚咕咚”沒幾下,竟把一壇十斤重的酒喝個盡光,比喝水還快。楊歡見他還能再喝,讓店小二繼續拿酒。
那老叫花子不但食量大,酒量也大得出奇,一口氣喝光了十壇酒,也就是一百來斤,麵色仍是如同常人,也不打什麼酒嗝。早把店裏的許多人看得目瞪口呆,直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。
楊歡想知道老叫花子還能喝多少,正要叫店小二去拿酒時,那老叫花子已經說道:“菜不能多吃,酒也不能多喝。小公子,多謝你的款待,我老人家向老天為你祈福,祝小公子你早日娶妻生子,子孫滿堂。”
楊歡聽了,不覺好笑,正要開口,酒館的大門忽然微微一黯,卻是多了好幾個人,一股逼人的氣勢直衝進來,頓時將整個酒館籠罩,使得人不敢喘一口大氣。
突然來到門外的這幾個人長得怪模怪樣,四高一矮,矮的那個年紀最大,一雙眉毛是灰色的,看上去少說也有七八十歲的年紀了,隻見他將手往酒館裏一指,冷聲道:“姓韓的小子,你跟老夫出來。”
韓風一怔,四下看了看,見沒人起身,想必對方所說的“姓韓小子”就是指自己,正要起身,龍二卻站了起來,瞪著門外道:“你在跟誰說話?”
那灰色眉毛的老頭麵上一片傲氣,道:“跟誰說話?就是你的主子。”
龍二聽了,麵上閃過一絲煞氣,左拳緊緊一握,冷冷地道:“有膽量的話,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!”
那灰色眉毛的老頭雙眉一揚,張嘴要說什麼,這時候,楊歡忽然起身道:“你們五個是什麼人,竟敢找本公子朋友的麻煩,是不是皮癢了?”說完,已經向門邊走了上去。
那兩個帶著紅色麵具的人身形一動,無聲無息的跟在了楊歡的左右,身上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勢。
“年輕人,這沒你什麼事,你最好閃到一邊去。”那灰色眉毛的老頭看出楊歡的兩個跟班絕非等閑之輩,不想與楊歡起任何衝突。
“這怎麼沒有本公子的事?你們要找的人,就是本公子的朋友,難道本公子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找我的朋友麻煩麼?”
“是非隻因多開口,煩勞皆因強出頭。年輕人,老夫念你年紀尚淺,不懂得江湖規矩,不與你計較,你還是莫管這件事。”
“本公子若是一定要管呢?”
那灰色眉毛的老頭聽了這話,麵上露出一股淡淡的青氣,淩厲的眼神直逼楊歡。楊歡暗中運功,迎著對方的眼神看著,眨都不眨一下。
那灰色眉毛的老頭這一望,實已暗藏殺機,尋常的武人若是與他對視的話,立時就會心神俱震,七竅流血而死,但楊歡居然沒有任何異常,這讓他大感驚疑,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楊歡,然後又深深地望了一眼楊歡左右兩個戴著紅色麵具的怪人,略微一想,麵色突然一變,疾聲問道:“小子,拓跋無我是你什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