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一見了這一招,麵上滿不在乎,從容不迫的將化解之法當著眾人的麵施展了出來。奇怪的是,他的這一招化解之法,與第一招的化解之法簡直就是一模一樣,壓根兒就沒有什麼變化,頓時引起“天醜幫”那邊的人一陣嘲笑。
“不許笑!”藍衣中年人突然厲喝一聲,場上頓時噤若寒蟬。
藍衣中年人此時像是才發覺龍一這一手化解之法的威力,麵上沉思了一下,忽然將第九招使了出來。龍一泰然處之,又將那一手化解之法在眾人麵前展示了一遍,看在外人的眼裏,就好像是存心“耍弄”藍衣中年人一般。
藍衣中年人麵色陰沉,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難題似的,瞬息間連出三招,每一招都比前一招精妙。無奈的是,龍一仍是將那一手化解之法一次次的展示,就連力道,也始終保持在同一個水準。
忽聽藍衣中年人“啊”的一聲,伸手一指龍一,喝道:“好小子,你這一招雖然神妙,完全可以能化解我的無數招法,但你未必有這般功力,將它的威力徹底的發揮出來。”
“砰”的一聲,這一指無聲無息,打在了龍一身上,將龍一震得向後退了一步,但也僅隻是退了一步而已。藍衣中年人這一指的力道,專破內家真氣,便是後天三品的高手,也抵擋不住,但龍一挨了一指之後,竟是沒有受傷,體質之強,不似人類。
藍衣中年人麵上閃過一絲驚疑,眼珠一轉,陡然叫道:“你不是人!?”說完,隔空向龍一一抓,一股駭人的吸力湧出。龍一深知這一抓的厲害,麵色顯得異常的凝重,正要……
忽聽一個聲音響起道:“南豐老弟,這明明是你‘極樂幫’的事,你怎麼看著不管?”這話聲似在天邊,又仿佛近在咫尺,簡直是羚羊掛角,無跡可尋。
韓風聽了這個聲音,不由大喜,暗道:“原來這老家夥已經來到了‘紅象山’。他來‘紅象山’做什麼?他所說的‘南豐老弟’又是何人?”
隻聽得另一個聲音輕歎了一聲,道:“罷了,罷了,我既然來了,那就出手管一管吧。”
忽見一道劍光從遠處的天際飛射而來,這飛劍的速度好不疾快,瞬時便是七八裏,發出一股驚人的劍氣,向藍衣中年人罩落。藍衣中年人麵色大變,身形一晃,已經消失在了原地,出現於百丈高的空際。
那飛劍一轉,像是早已知道藍衣中年人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似的,眨眼追到近前,劍氣大作。藍衣中年人一聲大吼,食中二指向前一點一按,運足全身的功力,頓時將飛劍緊緊的壓在了手指底下。
那把飛劍雖然隻是一般普通得寶劍,既不是聖器,也不是神器,但身上的力量竟是大得無邊,被藍衣中年人的手指壓住後,身上突然爆發一道精光,將藍衣中年人震得全身一抖,懸空退了數丈。
“回來!”那個聲音叫道。
飛劍如奉綸音,倒飛回去,消失無蹤。
刹那間,距離藍衣中年人五十多丈外的半空,無端端的多了兩個人,其中一個正是那自稱“徐三”的老叫花子,另外一個,卻是位身材略胖,留著三縷長須的布衣老者。
這兩個人剛一出現在半空,忽聽地麵一聲冷笑,一柄三色光彩的飛缽由下往上破空打出,並在半空瞬息變大,轉眼已經變得十丈大小,周身湧出駭人的力量,向老叫花子和布衣老者罩了過去。
布衣老者見了,正要出手,老叫花子卻是笑道:“南豐老弟,這一次你讓我出手,這家夥好大的膽子,竟敢向你我出手,簡直是不想活了。”說完,伸手入懷,迅速的搓了一顆汙垢,隨手向下一扔。
小小的一顆汙垢,在十丈大小的飛缽麵前,壓根兒就沒沒法比,況且那飛缽還是一件下品神器,汙垢怎麼會是其敵手呢?但就在汙垢與飛缽相碰,即將被飛缽震碎的當兒,汙垢突然發出一股足以同下品神器相比的力量,將那飛缽震得發出“嗡”的一聲,周身的三色光彩淩亂,瞬息便會原來的大小,倒飛回去,被一個飛起的醜陋老者接在了手裏。
老叫花子道:“我老人家最討厭沒有打招呼就向人出手的了,你小子也不睜大眼睛瞧瞧我們是誰,竟敢亂發武器?”說完,從懷裏摸出缺了一個口的土黃色破碗,向下一扔。
那醜陋老者乃是“天醜幫”的一個宿老,修為不在羅士梟之下,見老叫花子隻是搓了顆泥丸,就將自己的武器打回原型,嚇得魂飛膽裂,拿了武器向外飛逃,轉眼已是千丈。不過,他的身法再快也快不過那隻土黃色的破碗,被後者瞬間追上,在他的左肩撞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