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風道:“我怎麼會信不過楊兄?我若是信不過你的話,又何必要與你拜把子呢?”
楊歡笑道:“既是這樣,韓兄又有什麼好猶豫的?”
韓風自從與她相識以來,就已經知道她是一個機智聰明的人,原本感覺到她對自己有意思,自己雖對她有些好感,但自忖已經招惹上了不少美貌的女子,再也不能多招惹,便想出了與她結拜的法子,也好斷絕她對自己的任何妄想。
這原本是一招妙法,但智者千慮,必有一失,楊歡的真名不叫楊歡,與她結拜的話,她將來隨時可以改變身份,到時候她想怎麼就怎麼,自己完全是出於被動的地位。
韓風一想到這,正要說些什麼,楊歡卻是已經對著門外,朝天磕了一個頭,鄭重地道:“我楊歡,今日與韓風結為兄妹,今後有難同當,有福同享,絕不離棄。皇天在上,厚土在下,可作見證。”
聽楊歡已經開了口,韓風想說的話,便硬生生吞了回去,跟著磕了一個頭,說了同樣的話。
接著,兩人又磕了兩個頭,然後才站了起來,甚是高興。
楊歡突然身手一拉,抓住了韓風的手。韓風隻覺她的手軟綿綿的,十分舒服,正在想她要幹什麼的時候,楊歡已經將他拉到了一張椅子邊坐下,然後倒了一杯茶,跪在地上,雙手做出奉茶的姿勢,道;“大哥,你是兄長,小妹現在向你敬茶。”
韓風笑道:“楊兄,你……”見楊歡輕輕地瞪了自己一眼,忙開口道:“妹子敬的茶,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要喝。”
楊歡聽了,這才麵露歡笑,恭恭敬敬的再次奉上茶杯。韓風接過茶杯,像水一般喝了下去,將茶杯隨手放在桌上。
此時,屋外的半空中忽然響起了徐三的聲音:“好徒弟,是時候走了。你再不走,師父可要走了。”
楊歡回頭朝外叫了一聲“就來”,突然俯身過去,韓風嚇了一跳,但已經被她幾乎貼在了身上,動彈不得,隻覺一陣陣幽香傳來,氣血不覺有些上湧,呼吸有些急促。
楊歡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銀鈴般的笑道:“大哥,你可別忘了小妹呀,小妹的名字叫拓跋玉蝶。”說完,一聲歡笑,人早已燕子般掠出了屋外,聲音傳進廳來道:“大哥,小妹學好功夫之後,會來找你的。”
隻聽得徐三的聲音大笑道:“好徒兒,這麼快就舍不得情哥哥了?走吧,你學成功夫之後,有的是時間與情哥哥卿卿我我。”
“師父……”
“哈哈哈,走吧。”
韓風追出門外的時候,卻見天空中有兩個黑點一閃閃的,沒幾下的工夫,已經消失無蹤,知道是徐三拉著楊歡,施展了“瞬間移動”的身法。
韓風在門外呆立了一會,這才回轉廳中。
次日,韓風聽了一些長老和護法彙報了幫內的事務,覺得一切又都回到了正常之後,便去了一趟欒經天的住處。
欒經天氣色雖然好,但最近幾日之內,仍是下不了床。見韓風進來,他要起身下地相迎,韓風緊趕幾步,上去將他扶住,道:“欒長老,你躺著,別動身。”拿了枕頭,讓欒經天靠著舒服一些。
欒經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少幫主,要你親自來看望老朽,老朽實在不敢當。”
韓風道:“欒長老,你老這是說的什麼話,你老所受的傷,說到底,還不是為了本幫嗎?”說到這,左右看了一眼,將屋裏的下人全都叫了出去,並下令沒有自己允許的話,就是天大的事,誰也不許進來。
欒經天見了,知道韓風要對自己的說事一定很重大,便打起精神聽著。
韓風想了想,問道:“欒長老,我想問你,我義父所寫的‘血書’裏,是不是提到過《極樂寶典》?”
欒經天點了點頭,道:“幫主是提到過。”
韓風道:“既然提到過,我想也是時候將《極樂寶典》的心法口訣傳給你們了,你覺得怎麼樣?”
欒經天麵色一變,道:“少幫主,此事有些不妥。”
韓風道:“有何不妥?”
欒經天道:“《極樂寶典》是本幫的至寶,乃最高心法,除了幫主之外,其他的人若是妄自學了,會要受到處罰的。”
韓風道:“話雖這麼說,但義父去世的時候,曾對我說過,他說本幫之中有一些人是學過《極樂寶典》的,隻是學了一部分,並要我這一次來到之後,將一部分心法告知這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