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元休雖是功力深厚,修為超凡,但以他的眼力,已經發覺這個為首的蒙麵人不是尋常的高手,修為之高,像是還要在自己之上,此刻聽對方語氣之中已經隱隱動了怒火,便打了一個哈哈,道:“邵某隻是想提醒各位一句,無色師太出身‘大梵寺’,你等今日這麼羞辱她,一旦傳揚出去,‘大梵寺’的那些高僧們,又豈能會輕易放過你等?”
身材將近七尺的蒙麵人道:“無色師太離開‘大梵寺’多年,並已經建立‘無色庵’,這說明她與‘大梵寺’沒有多大的關係。‘大梵寺’會為她出頭嗎?再者說,就算‘大梵寺’為她出頭,也得看對手是什麼人,老夫就不信‘大梵寺’會為了一個無色而大動幹戈。”
邵元休聽了這話,心頭微微吃驚。就在這個當兒,忽見一人出現在了場中,卻是一個相貌普普通通,隻有五尺來高的中年漢子。
韓風見了中年漢子,不由得又驚又喜,原來這中年漢子不是別個,正是他的結拜“老哥哥”金童。
金童嘻嘻一笑,道:“因為一個傳言,這‘無量山’居然來了這麼多人,當真是武林本色。這位老兄,我若是定要插手你們與‘無色庵’之間的事,你也要我好看嗎?”
身材將近七尺的蒙麵人目光一凜,似覺金童萬分難纏,目光一沉,道:“你是什麼人?”
金童笑道:“我是什麼人,待會你就知道了。師妹,你負責救人,誰若阻攔你的話,交給我打發就是。”話聲一落,場中又多了一個人,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普通婦人。
韓風認得普通婦人是自己的“老嫂子”玉女,心底好不歡喜。有這兩個人在話,又有什好怕的呢?
那十多個蒙麵人眼見金童和玉女施展的身法都是“瞬間移動”,不由得有些緊張。他們雖然都是後天境界的高手,但多數都是後天一品,有兩個雖然是後天二品,但也隻是初級階段,而修為最高的那個,也就是身材將近七尺的蒙麵人,也隻是達到了後天三品的初級階段。
他們雖然不清楚金童和玉女的實力,但“瞬間移動”乃是後天三品,極其以上的修為才能施展的身法,有此可見,金童和玉女至少也是後天三品的修為境界,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後天四品,因為兩人的“瞬間移動”已經施展得相當的容易。
驀地,場中忽然憑空多了一人,施展的赫然是“瞬間移動”,望著金童,冷冷地道:“施主,你好高明的‘練形’功法。”
金童聽後,微微吃了一驚,能一眼看出他是變化過的,修為之高,當不在他之下,“哈哈”一笑,說道:“法師好高明的眼力。師妹,既然有人能識破你我的小把戲,你我就不必再隱藏身份了。”說完,身形一晃,已經變回了真身,不過四尺高,看上去如同一個孩子,胸前戴著長命鎖。
玉女一聲輕笑,亦是身形一晃,變了一個模樣。與金童不同的是,玉女的真身卻是一個身高八尺,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。
一對師兄妹,也是一對夫妻,站在一塊,一高一低,相差懸殊,頗為有趣。不過,在當前這樣的情勢下,卻沒人敢笑出來,因為許多人都認出了他們是誰。
隻聽好幾個蒙麵人失聲叫道:“金童玉女?!”
金童道:“不錯,正是我們夫婦。”
一眼識破金童的那個人是一個頭戴紅帽的西域老僧,身上披著一件大紅袈裟,相貌顯得有些凶惡,隻聽他冷笑了一聲,道:“本法王還以為是誰,原來是你們夫婦。”
金童道:“好說,好說。和尚,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,你就是西域紅教的多耶和尚吧?”
那西域老僧聽了,麵色一沉,道:“金童,你知道你這麼對本法王說話,已經犯了本法王的大忌嗎?”
原來這西域老僧是西域紅教的一個法王,成名多年,頗為自負,金童不叫他法王,而是叫他和尚,已經是得罪了他。
金童道:“犯了你的大忌又怎樣?”
多耶法王冷森森的道:“犯了本法王大忌的人,就得死!”
金童道:“你說死誰就得死嗎?嘖嘖,好大的口氣。”
多耶法王氣得幾乎要動手,但麵對金童和玉女齊在的場麵,卻也不敢冒然出手。
玉女忽然問道:“多耶和尚,你現身出來,難道是想阻止我們夫婦出手救人嗎?”
多耶法王道:“不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