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寶劍不敢向自己發動攻勢,韓風將“如意綠龍棍”往地上一杵,道:“如夢小姐,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,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,你再傷心也沒用。”
知府小姐聽了之後,不但沒有停下哭聲,反而苦的更大聲。
韓風什麼都不怕,就怕聽見女人在自己麵前哭泣,上前幾步,道:“如夢小姐,求求你不要哭了行嗎?”
知府小姐像是要存心與他過不去似的,哭得更大聲。
韓風試著又向前走了幾步,見那把寶劍隻是飄在半空,並沒有向自己發動攻擊,這才有些放心。走到知府小姐身邊的時候,那把寶劍始終沒有動手,像是知道他對自己的主人沒有壞意,所以沒有出擊一般。
韓風將如“如意綠龍棍”收了,彎腰道:“如夢小姐,你別哭了,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。”
知府小姐不聽,哭得越發傷心。
韓風心裏一急,將身一蹲,右輕輕的手落在了對方的香肩上,像個兄長般的道:“如夢小姐,你哭也沒用,我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忽覺脖子一緊,卻是那知府小姐突然伸出雙臂,將他的脖子牢牢圈住。刹那間,他隻覺肩頭一痛,道一聲“我命休矣”,還以為是那寶劍趁機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裏。
他正要把知府小姐震開的時候,知府小姐卻“哎喲”一聲,將他推開,又驚又奇的望著他,臉上仍是帶淚花,一嘴的鮮血,道:“你……你的肩膀是鐵片做的不成,我的牙都咬斷了一顆……”
韓風聽了,這才知道自己並不是被劍刺中了,而是她在自己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。伸手在肩膀上一摸,立時摸到了一些鮮血,一些是自己的,一些是知府小姐的,不由苦笑了一聲,
不過,這個疼卻是值得的,因為他從知府小姐的語氣之中,已經聽出了她的氣已經消了許多,起身道:“誰叫你咬我來著?我全身上下練得形同銅鐵,還好你沒有多咬一口,要是多咬的話,我怕你的牙齒都會全掉了。”
知府小姐聽了這話,氣得向他撲了過去,罵道:“死小子,混小子,我就要咬你,我就要咬你,我恨不得將你咬死……”
韓風身形一晃,已經退開,讓對方撲了個空。
知府小姐撲了個空,又“嗚嗚”的哭了起來。韓風這一次學乖了,任她哭得再大聲,也不再上去安慰她。
知府小姐見他不上當,惱恨的用手掌在地上拍打了幾下,罵道:“你這個壞人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等我出去之後,我就讓我爹爹將你抓起來。”
韓風道:“如夢小姐,你爹爹雖然是知府,隻怕他也不敢冒然抓我。”
知府小姐聽了,抬頭望著他道:“為什麼?”
韓風道:“因為我是……也是朝廷的人。”
知府小姐罵道:“死小子,你說謊也不打草稿。我查過了,你名叫韓龍,朝廷之中,我還沒有聽說過有人叫韓龍的。哼,就算你真是朝廷中人,我爹製不了你,我外公也能製你。”
“你外公是幹什麼的?”
“我外公就是‘大滇省’的現任總督。他老人家總製全省,掌管數十萬的大軍,門生遍布全國。”知府小姐說到這裏,像是覺得這還不足以讓韓風膽寒,跟著說道:“就算朝廷方麵我真的拿你沒辦法,我也會請我師父來製你的。”
韓風越聽越覺驚奇,起先還以為她隻是一個“知府小姐”,沒想到她的外公居然還是一省總督,掌握一省的軍政大權,位高權重。
“你師父又是什麼人?”
知府小姐道:“我師父是……”說到這裏,突然罵道:“死小子,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總之,我……以後絕不會讓你好過的。”
韓風見她不說,也就沒問下去,道: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,若是出不去,你我隻好在這裏等死算了。”
“誰說我出不去?”
知府小姐說完,突然躍了起來,將手一招,隻見把寶劍飛了過來,她往上麵一踩,催動真氣,向上越升越高,不一會竟然已經升到三百多丈高下。
忽聽她驚叫一聲,從半掉落了下來,那把寶劍原想將她接住的,但不知怎麼回事,突然被她收了起來,然後她的人就翻翻滾滾的落了下來。
韓風見了,也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,眼看她就要落地,摔得粉碎,隻聽她氣苦苦的道:“反正也出不去了,摔死算了。”
韓風一聽,不由得啼笑皆非,隻覺這個大姑娘行事頗為任性,一賭氣之下,竟然不運功,要把自己摔死。不忍見她摔死,將手一揮,發出了一股力道,將她的翻滾中的身軀托住,然後緩緩的放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