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風一行離開“城主府”之後,在大街上走著。
金童打趣的笑道:“賢弟,看你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,這個‘姑爺’不好當吧?”
韓風苦笑道:“的確不好當,我若是當了這個‘姑爺’,這輩子隻怕就要留在‘無量城’,做什麼都要聽別人的安排。”
玉女問道:“賢弟,你與知府小姐是老相好麼?”
韓風道:“老嫂子,連你也來笑話我,我與知府小姐認識還不到十日。”
玉女笑道:“這麼說來,是知府小姐遇到你之後,被你的風神俊朗所迷,不能自拔的喜歡上了你。”
韓風聽了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他是有難言之隱,他與焦如夢所發生的事,怎麼可能說給別人聽?哪怕這些人是自己的老哥哥和老嫂子,他也不方便說。
出了城,行了兩日,金童、玉女因為要繼續遊蕩天下,所以便與韓風分別了。韓風要他們日後來京城看自己,他們也答應了。
此後,韓風一行便向前趕路。一路上曉行夜宿,加上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,時間自然過得很快。
這一日,他們路過一個較為荒僻的小鎮時,見有飯館,韓風順腳進了飯館,馮韶光等人自是跟著走了進去。
韓風、馮韶光、龍一、龍二一桌,阿金、阿木、阿水、阿火、阿土一桌,正吃喝間,卻見三個人走了進來。
當先那人是一個美少年,一身華麗的公子服,手裏還拿著一把描金折扇,煽動的時候,顯得風流倜儻,迷人之極。
美男子的身後,卻是三個勁裝漢子。三人身材雖不高大,但走路時腳步甚輕,幾乎聽不到腳步聲,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。最大的三十三四歲的年紀,最小的二十七八歲。
韓風初見了美少年,微微一怔,感覺有些熟悉,接著便麵色一變,暗道:“這小妮子怎麼跟上來了?”
原來那美少年不是別人,正是焦如夢所所裝扮的。韓風見過她的真麵目,所以認得。
焦如夢表現得像是不認識韓風似的,坐下之後,隻要了一杯茶,一邊扇著描金折扇,一邊愜意的喝茶。
馮韶光眼神何等厲害,已經看出韓風麵色有異,沾了酒水,在桌上寫了“有事”兩個字。韓風也用手指沾了酒水,寫了四個字,卻是“知府小姐”。
馮韶光見了,頓時知道美少年的身份,心想:“這知府小姐穿上男裝之後,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美男子。若是穿上女裝,豈不是一個絕色佳人?少主為什麼會看不上她呢?她若是做了少夫人,也不失為一件好事。”
就在這時,忽見幾條赤著胳膊的大漢進了飯館,手裏都拿著刀劍,長得十分凶悍,口中叫嚷著要夥計快些拿酒拿肉來吃。
夥計戰兢兢的端上酒菜之後,幾條大漢像是是餓死鬼投胎一般,很快就把滿桌的酒菜吃喝盡光,提了刀劍,向外就走,竟連酒菜錢也不給,而掌櫃和夥計也不敢站出來要,看上去十分害怕他們。
眼看幾條大漢就要出門而去,忽聽“咻咻”兩聲,兩根筷子插在了門外的地上,深入一半。幾條大漢見了,頓時明白了是什麼意思,一起轉身過來。
沒等他們找出是誰將筷子扔出的,隻聽焦如夢道:“五位,你們腦袋吃迷糊了嗎?怎麼不給錢?”
那幾條大漢聽了,均是“哈哈”大笑,為首的一個道:“大爺們吃飯喝酒從來不給錢,也沒人敢要錢。你小子是從哪裏冒出來,竟敢多管閑事?”
焦如夢麵色一沉,道:“比你們橫的人本公子見得多看了,但你們的這種橫法,連下三濫都不如。本公子給你們一個機會,將錢留下,然後盡速離開。”
那幾個大漢豈會肯聽,將手裏的刀劍弄得當當響,朝焦如夢一桌走了過去。飯館裏的客人看到這裏,知道要出事,怕事的趕緊扔了酒飯錢,出了大門,但有一些膽子大的,仍是坐在原位。
那幾個大漢來到近前之後,內中一個眼神有些猥瑣的怪笑道:“嗨喲,你這小子長得倒挺標誌的,連‘春香樓’的頭牌都被你比下去。你若是個女的,那該……”話沒有說完,便轉為一聲慘叫,卻是一隻眼睛插了一根筷子,鮮血直流。
其他四個大漢猛吃一驚。為首的大漢最為魁梧,一聲大喝,將手中的狼牙刀一揮,向焦如夢砍了過去,刀風凜凜,倒也有些底子。
就在這時,一隻手抬了起來,穩穩的抓住了狼牙刀的刀身,隨手一折,竟把一把上好的鋼刀折斷成兩半,然後順手將刀身的另一截向下一插,已經插進了為首大漢的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