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館一旦毀掉,飯館裏的人自然就暴露在了空曠的野外,韓風四下看了看,隻見除了正麵之外,其他三麵都整整齊齊的站了許多人,距離飯館不過十來丈,這些人中的大多數一看穿著就知道是“紅門”的子弟。
沒等韓風仔細察看,被龍二一拳打傷的“白骨教”的那個高手在原地略微調息了一下,然後走了上來,臉上布滿了殺氣,一邊走一邊道:“看不出你這小子的拳勁倒是霸道得很,老夫就不相信你能接得住老夫的這一劍。”說完,屈指一彈,一抹光點飛出,瞬間化作一道綠色的劍光,向龍二飛了過去。速度之快,當真是快速無比。
龍二眼見飛劍飛來,正要出手,忽聽龍一道:“我來。”說著,將手一伸,竟是要去抓飛劍。
眾人見了,無不大吃一驚,須知那飛劍是一件上品聖器,本身已經充滿了力量,再經那人的功力催動,力量之大,實是強大到了極點,但龍一竟然用手去接,這也未免太太冒險了。
那人“哈哈”一聲狂笑,道:“不知死活的小東西,你是活膩了不成,竟敢用手憑空去接老夫的飛劍。”
隻聽“噗”的一聲怪異響過之後,龍一的右手已經將那把飛劍穩穩的抓在了手裏。以那把飛劍的力量,原本是立即向外釋放駭人的劍氣的,但不知怎麼回事,不管它身上發出多麼刺目的光彩,劍氣如何的驚人,都無法放出周身三寸外,好像是被龍一用一種怪異的力量鎖住了似的。
就在眾人為之一震的當兒,一滴鮮血從龍一的手裏緩緩地滴落了下來。那人見了之後,又是“哈哈”一聲狂笑,認定龍一已經被劍氣所傷,但他的笑聲未完,龍一突然用左手向下一朝,像是要抄起什麼似的,將那滴血握在了左手裏,然後向外一揮,一道紅色的光芒疾閃而出,瞬間化作一道會飛的血劍,向那人飛了過去。
那人的武器被龍一拿在了手中,自然沒有武器抵擋飛來的血劍,運足全身功力,發出了一道渾厚的掌力。他已經是後天二品的初級高手,這一運足功力,周身立時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,竟將距離他稍近的一些人,也就是“紅門”的十多個人逼得向後退去。
“轟”的一聲,一股狂飆在場中掃過以後,血劍並沒有被那人震散,力量反而增加了一倍。那人麵色大變,身形一晃,已經騰空躍起三十多丈,但那血劍像是追定了他似的,瞬間飛上。
那人一晃,傾盡所能的向外飛退而去,以他後天二品的修為,這一飛退,很快就是數裏,在半空隻看見了一個拳頭大的黑點。不過,他速度再快也快過那把血劍。那把血劍轉眼追到他的身後,眼看就要將他擊中,忽聽他一聲怒吼,將全身的功力積聚於右掌之上。霎時間,他的右手掌心發出了一道強烈的光芒,形成一道光圈,將血劍完全罩住。
“轟”的一聲,血劍被光圈罩住之後,像是禁受不住光圈的力量,瞬時被炸得無影無蹤。
那人大喜,正要向前飛進,忽覺額上流下了些什麼東西,伸手一摸,拿到眼前一看,卻是鮮血。刹那間,他全身宛如紮針了似的,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,宛如掉線的風箏一般墜落在數裏之外的荒地上。
全場一驚之後,一道人影激射而出,不到十個起落,每個起落均在三百多丈以上,便已經落在了那人掉落的地方。過了一會,激射而出的人躍了回來,臉上兀自帶著一種驚駭,向洪昆侖稟報道:“教主,劉護法已經死了。”
此言一出,頓時震驚一片。就連韓風,也想不到龍一隻用了自己的一滴鮮血,就能將一個後天二品的高手給殺死,越發不清楚龍一的底細。
場中唯一一個沒有震驚的人是龍二。在龍一手掌滴落鮮血的那一刻,不知怎麼回事,龍二的麵色就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,這個變化夾雜著一種無言的悲痛。雖然隻是一滴小小的鮮血,但對於來龍二說,那滴血就像是龍一的命根子那麼重要。
龍一自己倒是顯得十分的平靜,道:“誰讓我流血,我就讓他的血流幹,直到死為止。”這麼一句看似平淡的話帶給場上的人,卻是一種極大的震撼。
洪昆侖在聽到屬下回報說那人已經死了的時候,麵上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濃烈的殺氣。龍一竟敢當著他的麵將他“白骨教”的一個高級護法殺死,這對於來他說,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諷刺,隻見他伸手在桌上一拍,身前的那張桌子,以及桌上的東西,瞬時如同粉塵一般散開,他的人也站了起來。